第十三章干颈苗的血婴蛊

苗客至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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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这个八卦婆又神迷兮兮,叹气哈喇的对骑士说:“哎!要说制作这种‘血婴蛊’,难呀,实在太难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制作的。蛊婆和苗巫,她们虽然懂得制作的方法,也具有制作的技术,但她们也还是不可以想制作就能制作出来。”

    骑士刨根问底道:“为什么?哪有如此希奇古怪!这般难做的事?”

    在骑士追根追底之下,老八卦婆开始打开了话匣子,将苗疆“干颈苗”制作的爱药,制作这“血婴蛊”的故事开始徐徐的道来。这故事说得把李清江、苗鲁卓来和苗鲁卓来的阿妈听了唏嘘不己,听得入神入化。

    ‘干颈苗’是苗族的一个支系。他们为了逃避凶食善肉,尔虞我诈的战乱社会,东颠西簸,逃离现实.“干颈苗”都居在高山幽谷,与世无争的大山老林中。他们与世隔绝,不再出山,发誓跟外面的人断绝来往,过着男耕女织,童叟无欺的生活。

    在白云深处的好山好水养育下,这里的“干颈苗”姑娘个个都长得身材苗条,秀秀气气,水灵水灵的。

    这些能歌善舞,年轻漂亮的姑娘们个个都思想开放,都好奇地向往着大山之外的大千世界。

    每天都在大山上唱着苗族飞歌的“干颈苗”姑娘们天生都有一付好嗓子,他们的天赖之音就如美丽的鲜花招蜜蜂般,惹得山外的后生小伙子们神魂颠倒。

    漂亮的“干颈苗”姑娘在夜晚,总是悄悄的跑出山外与心爱的山外小伙子约会。

    发生有这样的事情,愚懦的‘干颈苗’长老们是坚决不同意的。

    “干颈苗”是一个封建,自关闭守,鼠目寸光的苗族一个支系民族。他们的眼睛只盯住自己所居住那一亩三分地,保持现状,不求发展,从不放眼外面的繁华世界。为了能长期能够保持生活在这一亩三分地的现状中,他们严格控制人口增长。宣布大家,一定要用苗巫制作的想男孩就生男孩,想女孩就生女孩的“换花草”药,来制止一家只能要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干颈苗长老们不同意,姑娘与山外小伙子相亲相爱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本民族的姑娘都飞出了大山,就会出现女少男多的失衡现象。“干颈苗”的小伙子们就会没有老婆,没有老婆那就没有谁来生育后代,没有生育后代就保持不了现状。没有后代就灭种亡族。

    这些夜间悄悄出山与山外小伙子相爱的苗姑娘们,若是谁不小心被族人发觉后,那这个姑娘就族人们列为黑名单。列为黑名单的姑娘是不准戴银手镯、银耳环等各种银首饰的姑娘。没戴银首饰的苗姑娘是不准乱走,乱动,乱说,乱唱。只准出现在生活、生产活动的范围内。如果再次发现没戴银首饰的苗姑娘,出现在通往山外的路,那么族人们将会勒令其家人将她关在家中,面壁思过,大门不准出,小门不给迈。

    要是与山外小伙子相爱的苗姑娘不小心肚子怀有小宝宝了,那么这个苗姑娘就摊上了大事。族人们只得用苗巫制作出的打胎药将其肚中的宝贝打下来。这些被强行打下来的小宝贝大都是:有的四五个月,有的七八个月才被发现,才会被勒令打下来。

    被勒令打胎的苗姑娘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肚中的宝贝,活生生的被打下来。她们没办法的,因那个想与自己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人,毕竟是个山外之人。自己是违反了所谓的族规,自己的这段爱情,原本就不是被族人所祝福的爱情。

    违反族规也好,不被族人祝福的爱情也罢。可这天不老呀,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啊!这山盟海誓,抱头痛哭,恩恩爱爱才产生的爱情结晶,已经是七八个月的胎儿了,何况还是一个有脚有手、有头有脸、有灵魂的一条命。它是赤条条的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难道还让他埋葬于泥土中,漫漫的腐烂,最后消失吗?不!不!不!决不能!

    可不,又能怎么样呀?世间那有什么,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全法?

    在无可奈何之下,被无情的世俗打掉胎儿的苗姑娘,只能悄悄地将这爱情结晶保留下来,希望它复活。

    苗姑娘保留胎儿、希望它复活的方法很奇特:一,主要是将特制的酒坛装下胎儿和胎盘,进行密闭防腐;二,用红檀木做的酒坛盖子盖好,这种上等木材有一些特别的香味,有驱虫防腐的效果;三,然后用酿了又酿后,再酿了又酿,酿成酒精的糯米酒来进行浸泡酒坛中的胎儿和胎盘,糯米酒在密闭的酒坛内形成蒸汽,杀菌;四,把千年生的红豆杉那宛如南国的相思豆,外红里艳,可以寄托人们相思的红豆,舂成泥浆状,再放入装有糯米酒的胎儿和胎盘的酒坛中,不要认为红豆杉泡酒起什么抗癌、利尿消肿、温肾通经、治疗肾脏病、糖尿病、淋病 等有效功效,关键是红豆杉有毒,主要是利用红豆杉的毒来攻击“打胎药”的毒从而达到胎儿复活;五,加入桂花、金银花、水仙花、蜂糖罐花等花的花粉,营造一个春暖花香的小世界稳定胎儿的魂魄;六,放入还魂草晒干后制成的粉未,让死亡的胎儿转阴还阳;七,不能缺少的是,必须要滴苗姑娘本人的新鲜血液入酒坛内喂泡胎儿,有奶水的,加入奶水更佳;八……

    做完所有该做的程序后,每当夜深人静的夜晚时,制作这种“血婴蛊”的苗姑娘就对酒坛内的胎儿呼唤。她们还在天真的认为,只要天天呼唤,总会有一天把自己宝贝唤醒。可是她们夜夜都在呼来唤去,一直呼到,一滴滴清泪从哀婉的脸颊上滑落,呼唤到,闻者纠心背堂心起鸡皮疙瘩。可她们始终都没有见自己的宝宝从酒坛中冒出,只闻到酒坛中弥漫着的摄人神魂颠倒的酒香。

    “然而,她们那里会相信,自己千呼万唤的胎儿已经变成了一种蛊,一种叫‘血婴蛊’的蛊了。”那八卦婆在十分叹息地说道,听起来八卦婆好似非常遗憾的样子。

    李清江、苗鲁卓来和苗鲁卓来阿妈都听得非常入迷了,她们全部被八卦婆的话带入哀哀怨怨的故事中去了。当她们回过神来,唏嘘之余时,早就没听到八卦婆的摆谈了,更也听不到骑士那追根寻底的问话声。渐渐地,由远而近,哒!哒!哒!哒!地犹如爵士鼓声回荡耳畔的马蹄声,也没听到了。此刻间却,万籁俱寂,没有一点声音。

    忽然屋子里卷起了一道莫明其妙的风,这道风朝着巫坛吹来,甚至把摆在巫坛上的那碗清水都吹得溢了出来一些。最后吹入苗鲁卓来阿爸身上,渐渐的变成无影无踪了。

    苗鲁卓来阿爸像将从梦中醒来一样,用双手缓缓地收起盖在整个头上的苗头帕,刚从苗头帕里露出的脸全是汗水。苗鲁卓来阿爸慢慢的睁开双眼,他的整个神色看上去疲劳至极了。可还是点着头对苗鲁卓来的阿妈意示,可以收拾巫坛上东西了。

    苗鲁卓来看了这个情况,连忙倒了一脚盆的热洗脚水递给她自己的老爸,让老爸洗脚除疲去乏,再穿上鞋。

    李清江此时的心里很纳闷,他正要问苗鲁卓来阿爸:怎么就收坛了?都还没有问到,骗走他未婚妻的人姓啥?名是谁?现在拐他未婚妻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