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这是功力

晚天欲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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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温城庄园后,安明将风衣一脱,进了浴室。

    “哎呀,我忘了拿换的衣服了,亲爱的小暖,麻烦你给我拿来一下好吗?”

    不会一会,他就开始在浴室大叫。

    “不好!这事儿怎么说也应该是你自己做的,凭什么让我来做。你在里面呆了几天,还变大爷了不成?”我马上拒绝。

    倒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我知道这厮肯定要使坏。

    “哎呀,我就是一时之间忘了而已,快些给我拿来嘛。拜托了宝贝。”安明嘴可甜了。

    他越是这样,我就更确定他有小心思了。

    “我不。”我再次拒绝。

    “你不帮我,那我只有光着出来拿了,那你把窗帘拉上,别让人家外面的人看到我。”安明说。

    我想了想,一会他要光着在这大厅里窜来窜去也不像话,还是给他拿好了。

    “好,那我拿给你,不过你不许使坏。”我说。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经常使坏的人吗?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

    我从卧室的衣橱里拿了安明要换的衣物,让他打开洗浴间的一道门给他递进去。他果然很听话地将门开了一个缝,我将衣服递进去,他接过了。

    我正准备回到客厅里去,他又说道:“小暖,袜子呢?”

    “袜子你不会自己出来再换的吗,哪有洗澡时穿袜子的?”

    “那你看看,你拿的这件衣服拿错了,给我换一件。”他的问题又来了。

    浴室间的门又打开了一点,我伸手去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进来吧你。”

    他果然是要使坏的。

    我当然要想办法挣脱,不过一但被他抓住,要想挣脱好像就有些困难了。我被他扯进浴室间,里面雾气弥漫,我正要开口说话,嘴已被堵上。

    我可怜的几件衣服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身体,安明剥衣服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强了。几月的压抑下来的欲望,在这一刻汹涌爆发。

    水雾中我闭上了眼睛,接受安明排山倒海般的袭击。这一刻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感觉自己成了仙,那浴室里的水气,就像是天上飘渺的云彩。

    尽情释放,抵死相缠。持续疯狂,直到我俩差点累死在浴室。

    -

    香格酒店。

    莫少云包下了三楼整层餐厅。二十多名服务员伺候。没想到莫少云平时这样寡淡的人竟然也这么讲排场。看来人真是有多面性。

    我和安明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上菜。

    我很快注意到除了现场除了安家一家人和罗怡之外,还多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这男子生得倒挺好看的,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穿一身黑色西服,一头短发打理得很精神。此时他正和安永烈在热烈地交谈着什么。

    看到我和安明,只有刘素和莫少云站了起来。莫少云还绅士地给我拉开椅子,“快请坐。”

    那男子眼光往我们这边扫了扫,不过他看安明的眼神有些怪。

    安明也看了看他,我分明从安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快。我感觉安明和这个男人认识。

    “安明的这件事我本来一直是去打声招呼的,只是最近公务确实繁忙。真是对不住。”

    “我都出来了,叶秘书才说这种话,是不是也太假了些?我有说需要你帮忙吗?”安明忽然大声说话。

    我都有些愣了一下,安明不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很少会这样当面顶别人的话。而且还顶的这么粗暴,从他的表现来看,我更加确定他和这个被称为叶秘书的人和安明相识。

    “安明,怎么这样说话?”安永烈吼道。

    “爸,今天我们一家人相聚,你叫个外人来干什么?还是个这么让人倒胃口的伪君子。这饭不吃也罢。”安明腾地站了起来。

    我碰了碰他,示意他坐下。毕竟是莫少云请客,安明这样闹,总感觉有些不妥。

    安明却没有听我的,他一脸厌恶地看着那个被他称为叶秘书的人。

    “坐下!你怎么能跟叶秘书这样说话呢?快道歉。”

    “没事的,伯父,我和安明很早前就认识了,在国外的时候我们还一起打过球。也算是老朋友了,可以随便些。对了,您叫我叶添就行,不用总是叫叶秘书。”

    这个人叫叶添,果然和安明早就认识,至于他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认识,又有过怎样的纠葛,我就不知道了。

    但安明的反应来看,他很讨厌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那种讨厌,是非常的讨厌。

    “小暖,我们走吧。不吃了。吃不下,倒胃口。”安明说。

    刘素站了起来,“别这样安明,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就吃完再走吧,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伤了感情。”

    其实我挺能理解刘素的,今天是莫少云请客,莫少云现在是安磊的男友,是刘素未来的准女婿。

    刘素当然喜欢给把面子给足莫少云。今天这酒宴本来就是为安明接风的。要是安明走了,那这酒宴也就没了意义。

    莫少云扫兴,其他的人恐怕也会扫兴。就连安磊恐怕都会扫兴,为什么?因为只有安明留下,我才可能会留下,我留下了,安磊才有攻击的对象,她才会有乐趣,不然她攻击谁去。

    “坐下吧安明。”我轻声说。

    安明看了看我,终于坐下。

    “我和安明兄有些误会,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那时年少轻狂,相互间看不惯也是很正常的嘛,安明兄又何必耿耿于怀?不是显得太过小气?”

    那个叶添也是个厉害人物,就凭这几句话,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虽然表面上在表示一副和解的姿态,但其实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安明心胸狭窄。

    “我们认识的时候也都是成年了的,并不存在年少轻狂,我要走不是我小气,是因为我不屑于与小人为伍。那当然了,你要认为我小气我也无所谓,因为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我也没必要虚伪地装大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如此。难道有只狗邀请你一起去参加派对,你拒绝了,你也是小气?”

    这最后一句差点把我逗乐,狗派对?这倒是新鲜的很,安明这嘴骂起来人真是怪招频出。喜感十足。

    叶添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这可不是风度,这是功力。

    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常世故和虚伪的人。在安明这样接近于辱骂的挑衅下还能保持笑容,确实是需要些定力。

    “安明,你不要太过份了!你要走便走,要留下就不要在这里搅局。”安永烈又喝道。

    我心里其实在猜测这个叶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安永烈这样平时牛气冲天的人都要几番镇压安明来讨好他,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爸,你就别总是呵斥我了,我哪里就搅局了?我说要走,你不让我走,现在又说我搅局,我留下,你又要让我走,那你到底是要我留下呢还是要我走?您都把我给弄糊涂了。”安明无奈地摊了摊手。

    “好了好了,别说了。菜都上齐了,都少说两句。安明,你也真是的,你爸说你你就忍两句怎么了?非要和你爸顶着来?”刘素看着安明。

    刘素和安明关系一向很好,刘素斥责安明,当然是为了表明态度,调解矛盾而已。

    安明当然也懂,“好吧,素姨别生气,都是我不对。”

    服务员开始倒酒,大家这才都安静下来。

    莫少云端起酒杯,“安明兄平安归来,可喜可贺,少云敬你一杯,从此大吉大利,远离是非。”

    安明笑了笑,“这话说得我真有可能会死在里面一样,好吧,大家都大吉大利,谢谢款待,干。”

    安明一仰头,将酒喝下。

    “既然是这样,我也敬安明兄一杯,相逢一笑泯恩仇嘛,干了这杯,以前的误会就都消了。”叶添也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我和你没有恩仇,我只是单纯地鄙视你这个人,所以不需要泯恩仇。我不胜酒力,你这杯就免了吧,吃菜吃菜。”

    安明说完就低下头吃菜,把叶添晾在那里。非常的尴尬。

    “安明!”安永烈又喝道。

    安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暖,人家要逼我喝酒呢,我不喝都不行,你说怎么办。”

    我一时有些为难,这事儿我不了解情况,本就不适合掺和其中。但现在安明问我,我又不能不理。

    “那就喝了吧,反正也醉不了。来,我敬你。”我拿起酒杯。

    “好,老婆敬的酒当然是要喝的,干。”安明与我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他喝了,但是喝的是我敬的酒,与叶添无关。这样对安永烈有交待,但又没接受叶添的敬酒。这个配合不错。

    但有人不乐意了,不乐意的人当然是安磊。

    “人家男人喝酒,一个女人家凑什么热闹?刷存在感吗?”她又开始阴阳怪气地攻击我了。

    今天人多,我决定不和她争执。所以我当没听见,自己低头吃菜。

    我这一忍,安磊想继续说点什么,安永烈瞪了她一眼,她就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

    真是宴无好宴,整个酒宴在不和谐的气氛中勉强完成。

    从安永烈与叶添的谈话中我听出来了,叶添是市长秘书,而且是莫市长的秘书,也就是说,她是莫少云他爸的秘书。

    但全程莫少云和他几乎零交流,可见两人平时很少有交集。但认识那肯定是认识。也或许因为莫少云是私生子,所以在台面上莫少云也从来不自称是市长公子,于是两人假装不熟悉。

    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莫少云和安明一样讨厌叶添,所以不理他。

    “一会各位都没什么节目吧?我作东,大家移驾去金爵吧,大家热闹热闹。”叶添喝了不少,面红耳赤的。显得很兴奋。

    我几乎可能肯定他不知道金爵是安明的产业,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提议。

    在温城大多数人的心目中,金爵都是上流社会娱乐的首先地。这里消费奇高,来往的都是有钱人。整个服务水平也很高,不像其他夜店那样乌烟瘴气。

    我没有吭声,我在等其他人的反应。我心想安永烈他们和安明是一家子,怎么着也应该知道安明是金爵的幕后老板。如果是这样,安永烈肯定会说,那是安明的地方,让他安排就是,不需要叶秘书破费。

    但安永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打个哈哈,说那些地方你们年轻人去就好,我这样的老朽就不去了,去了也不适应,反而吵得我心烦意乱。

    刘素也笑着说我和永烈就不去了,你们几个年轻的自己去玩吧。记得少喝些就是。在场的人竟然没有人说那是安明的地方,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就真是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安明,安明示意我不吭声。我当然也就不吭声。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很久没去了,趁着酒兴去乐一下也好。”罗怡也说。

    “那我再叫几个朋友吧,人少不好玩,最起码得找几个年轻漂亮的陪叶秘书玩儿,全是老女人有什么意思。”安磊也说。

    白痴也能听得出来她是在影射我是老女人。好吧,我承认我老。不过她这话说得也太没水平,现场罗怡只是和我差不多,如果按她的标准,罗怡无疑也是老女人,最严重的是,现场还有一个比我们还老的刘素,那可是她亲妈,要我是老女人,那刘素就得划为老太太一类。真是很惨。

    刘素和罗怡的脸色都微变,我心里暗乐。显然两人感觉莫名躺枪,只是有苦说不出而已。

    我装着没听懂她是在影射我,只是不作声。

    安永烈和刘素先走,安明打了电话,锦笙叫来一个司机开车接我们。

    我和安明也喝了几杯,坐在后座有些微晕,安明借着酒劲又要伸头过来亲我。我将他的臭头推开,指了指司机,示意有外人在,让他收敛些。

    他赶紧正襟危坐,却又不甘心,于是伸手过来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去店里?我跟锦笙打声招呼,将他们拒之门得了,就像上次对付魏松一样?”安明说。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说。

    “当然,夫人请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真,真无不……”

    “打住,少跟我贫,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叶添的?”

    安明摸了摸鼻子,“很久以前了,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同在一个城市,有组织华人留学生聚会,大家就参加,然后就认识了。”

    “ok,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更为重要了,那就是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叶添,你和他有什么仇?”我问。

    安明皱了皱眉,“我几时说和他有仇了?我只是讨厌他的作派,并没有说和他有仇。”

    这个问题他本来直接回答就可以了,但他却说了这么多,我感觉他明显在有意躲闪。这让我更有兴趣。

    “安先生,请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你们以前有什么仇恨?从你的表现来看我就知道有故事,你遮掩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安明夸张地捂着自己的眼睛:“靠,袁小暖你什么时候学会看人眼神了?早知道我戴个墨镜好了。”

    “就你那点小心思,你再戴两副墨镜我也能看出来。”

    “那你说你看出什么了,你要说对了,我保证全部说出来。”安明说。

    “如果只是两个男人打过架,以你的脾气,是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而且他肯定是打不过你的,所以记仇的应该是他。那打架可以排除。如果是因为钱,你也不会计较,因为你那时不是缺钱的人,那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因为女人。就是因为女人,所以你才遮遮掩掩,不肯直说。可是你怎么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呢,还不从实招来?”

    安明冲我竖起姆指,“厉害啊袁小暖,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种你继续猜出来,你要真猜出来,我以后叫你小暖姐。”

    “我猜中你不许否认,谁要是否认谁是小狗。”

    “成交,我绝不否认。”

    我看了看司机,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这些。安明说都是自己兄弟,没什么不好说的。

    那司机倒也有趣,说嫂子,你们说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你说了也没事,我根本听不懂。

    于是我继续说,“肯定是你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然后同时去追,结果被叶添给追上了,从此你一直怀恨在心,久久不能释怀,是不是?”

    安明大笑,“袁小暖,你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苦逼?你觉得叶添比我长得帅吗?还是比我有魅力?我和他同时去追个女人,我竟然落败?”

    “难道不是?那你为何过了那么多年还讨厌他?”

    “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安明说。

    “你想得美。不说拉倒,你就是和别人同时追女生结果输了,才怀恨至今。”我说。

    “靠,把你老公说得这么逊?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当时是……”

    安明准备说,但发现是上了我的激将法的当了,又马上闭嘴,“你这是在激我,我凭什么要上你的当?”

    “可是你说只要我猜中了你就会说的,你不许耍赖,你个大男人的,还耍赖,真是没意思。”我假装生气。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真拿你没办法。”安明无奈地说。

    “不许编,要说真的。”

    安明抬了抬下巴,“当然不编了,我干嘛要编?是这样的,那会有个女生一直在追我,但我没答应。但是叶添喜欢那女的。确实也存在一种三角关系,不过不是你想像的那种。”

    “然后呢?最后那女的还是被叶添追去了,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可是人家追你的时候你不干,现在人家被追走了,你又记恨,你这是什么心态?”

    “你看你又胡说了,你得听我说。后来我发现,叶添其实有个女朋友,我觉得叶添这人有女朋友还追别的女孩,真是太不对,于是我就和那个女的好了。只是假装的好,没有真好。我只是不想让那女的上叶添的当。”

    “这理由我不信,你为了那女的不上当,所以你就把那女的笑纳了?你觉得说得过去吗?”我说。

    “好吧,我承认当时确实也有些寂寞,所以就有点假戏真作的意思。人都是会犯错的,这都是过去的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安明无奈地说。

    “好吧,接着说故事,我不追究。”我点头说。

    “后来叶添就各种整我了,那手段真是要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先是说我是同性恋,然后又说我偷过东西,反正就是各种诬陷和打整我,最厉害的是他还买通了一个姑娘,说怀了我的孩子,其实我和那女的压根不熟。然后当时他追的那女生就和我吵,我本来也不打算和她长久,于是就分了。”

    “然后她又接着追那女的?追到手了?”

    “到手了,后来那女的又回来找我,我就再也没同意和她复合。”安明说。

    “那女的是罗怡。”我说。

    安明一副见了鬼似的瞪着我,“袁小暖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罗怡之所以一直活跃在你身边,那说明你们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至少是尝试参与过对方的生活,而且你们也是在国外认识的,这就具备一个条件了。在酒宴上罗怡和叶添也有眼神交流,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所以他们认识,就这两个条件,而罗怡又是你的前女友,这三个条件加一起,当然说明罗怡就是那个故事中的女主角了。这有多难猜?”

    “好吧,你厉害,就是罗怡。所以我和叶添都算是罗怡的前男友。一个女人的两个前男友相聚,你说能会有多愉快?这也是很正常的吧。但我讨厌叶添还真不是因为罗怡,我就是鄙视他的为人,你不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无耻的。”安明说。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有些醋意,但发现没有,可能是因为我相信安明吧。罗怡和叶添分手后一直重新来追安明,但安明还是执意和我结了婚,这说明罗怡和我不是对手,安明压根不会考虑她,要是会考虑,那也不会和我结婚了。

    ——

    “那后来罗怡为什么又和叶添分手了,回来追你呢?”

    我发现自己自己有些八卦了,不过只要和安明扯上关系的事,我还真是感觉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我喜欢问,喜欢了解真相,喜欢安明把一切都告诉我。这恐怕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吧。

    安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袁小暖,你这副八卦的嘴脸真是丑恶极了。”

    “谁让你开了头的,说事儿当然得说完了,哪有说完一半就算了的?快点说。”安明越是不肯说,我越是想知道。

    “问题这是别人的八卦,人家怎么分手关我何事,你怎么会想着来问我呢?人家为什么要分手我也管不着啊。”

    “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后来又去追罗怡,然后把人家给硬生生拆散了?你觉得罗怡跟了叶添,你实在是不爽,所以就要想办法夺回来证明你自己的实力。”

    “说你猜得准你就上天了是不是?你这不是猜了,完全就是凭着你自己私人情感来胡诌,不说这事了,到此为止。”安明说。

    “好好好,我不胡诌就是了,那你赶紧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穷追不舍。

    “我真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只是后来罗怡又回头来找我,说她看错了人。让我原谅她,她要和我重归于好。但我几乎从来也没有爱过她,当时只是一时寂寞而已,当然是拒绝了,再后来,有了琪琪,她和琪琪一直处得很好,所以就保持着一种介于朋友之上的关系,但绝对不是恋人。就是这么回事。”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后来有了琪琪,这话又怎么说?难道琪琪真是罗怡生的?以前你说那不是你亲女儿,是骗我的?”

    “瞧你又胡说了吧,我早就说过了,琪琪不是我生的。这么重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难不成你还逼我去作亲子鉴定?”安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了,赶紧改口,“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你不要生气嘛。可是安琪琪的亲生妈妈和亲生爸爸是谁,你怎么从来就不提呢?总不能一辈子都让她叫罗怡妈妈吧?”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我说过了。现在琪琪还小,有些事跟她说她不能理解,所以还是暂时保持这种状态吧。这事以后再说。”安明说。

    本来挺轻松的,这气氛好像被我说得有些沉重起来。我赶紧把话题拉回去,“我们还是说叶添的事吧,这马上就要到了,到底让不让叶添他们进去啊?”

    “这是我最先问你的问题,可你偏要去说其他的事,我有什么办法。”安明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样子有点搞笑。

    “当然要让他进去了,他要是市长秘书,也算是号人物。像对付魏松一样对付他,明显不妥。金爵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不宜树敌太多,只要没有太大仇恨的,我看都应该欢迎人家去消费的。而且,这不过因为一个女人产生的纠葛,有什么好记恨的?”

    “袁小暖你又。!我都说了我讨厌他是因为他的为人,不是因为女人。”安明又炸了起来。

    “好好好,你讨厌他不是因为女人,我记住了。”我笑道。“不过既然没有什么仇恨,那就欢迎他去消费呗。”

    “可是我讨厌他怎么办?”安明说。

    “你一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讨厌就少理他呗,但他来消费,是送钱给你,有何不可?这都不不痛快?”

    “唉,我只是看他烦。算了,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让他进去吧。可是想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又很不爽。”

    “都说他是来消费的,讨厌他就鼓励他消费就行了。让他在这里大大地消费一笔。这事锦笙可以安排啊。我再在旁边帮一下小忙,不就成了?”我说。

    “咦,你好像有主意?是不是要坑他一下?”

    “说坑他多难听啊,他不是号人物么,有头有脸的,请大家来消费,当然不能是普通消费,自然是要高档消费,最高档的消费。喝酒要喝最好的酒,吃的要吃最贵的小吃,包间要最豪华的包间。这样下来,大概得多少钱?”

    安明想了一下,“如果所有的东西都按最高要求,那不好说了,店里也有五六万一瓶的红酒,喝上三四瓶那就二十多万了。”

    “这么贵?”

    “这不算贵了,你也知道,红酒的档次多了去了,有上百万的。而且夜店里卖东西本来就贵的,平时市面上两万的,在店里那都是卖五万以上了。这还真不是坑人,就是这个价格。不过这样贵的酒,客人开得少,他们更喜欢喝七八千一瓶的洋酒。他有两三万一瓶的。但不多。”

    “可是这叶秘书要是消费了二十来万,会不会记恨在心,说我们整他,然后改天报复你的店?”我有些担心。

    “我们开的可不是黑店,我们都明码标价的,而且服务生开酒之前会再次向消费者确认的。尤其是贵的酒,他签字后才开的。不像那些黑店开了再报价格。他只要肯签字,有什么理由来找我们的麻烦?”安明说。

    “那就行,我们至少得让他花上十来万,你不用管,我来和锦笙沟通。”说完我拿出手机打给了锦笙,锦笙说他知道怎么做。

    这事儿我自己出面不好,所以我还得找个托,当然了,最好的托就是胡芮了,人漂亮,上得了台面。而且还八面玲珑,什么样的场合都能镇得住。

    可是打了两个电话,她竟然没接,第三个才接。口气还不好:“不接你电话就说明姑奶奶在忙了。干嘛还要接着打?”

    “本来是约了帅哥娱乐想约你一起的,既然姑奶奶这么忙,那就算了吧。”我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这货果然很快打了过来:“在哪玩?你的那个长发兄弟也去吗?如果不去,还有些什么帅哥?几星级的?五星还是三星?”

    “我们去的就是锦笙的店,锦笙肯定会出现,要来不来?不对,你这么忙,肯定来不了,你继续研究股票吧。”我说完又挂了。

    安明在旁边看着我吊胡芮的胃口,也乐了,“你们这对姐妹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更比一个狠。”

    胡芮当然又打过来,只有一句话:“老子马上就到,等我。”

    到了金爵,锦笙特意让一个漂亮的高经理出面接待,要说那高级经理真是漂亮,身高恐怕在一米七五以上,再加上高跟鞋,那高挑得让我这样的简直只能仰视。

    “各位贵宾晚上好,各位真是幸运,我们只剩下最后一间豪华包了。这边请。”那高级经理弯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人又漂亮,动作还优雅。这样的身材,真是可以去当模特了。

    我们都看着叶添,他今晚作东,当然得听他的。

    当着这么多的面,他当然不好意思说不去顶级豪华包,于是大家向电梯走去,好,第一步他算是进套了。

    来到豪华包坐下,开始点酒水和小吃。

    高挑的经理又开始介绍:“我们有几种套餐,一种红酒之恋组合,一种是白兰地之夜……”

    既然是顶级豪华包间,所介绍的套餐当然都是非常贵的。叶添选了几种,都觉得有些贵。于是我提议说既然人还没齐,不如等人齐再说吧。我要等我的托胡芮来,才好正式挖坑。

    等了几分钟,胡芮来了。我到门口接了她,顺便把情况告诉了她,她一拍胸脯,没问题,这种坑爹的事我拿手了,你放心,今晚那个姓叶的要是不消费完二十万,我不会让他走出金爵的,不过到时你得告诉闻锦笙,这事儿是我帮的忙。

    “这话我可说清楚了啊,这事还真不关锦笙的事,都是我在找你帮忙,你别想着人家锦笙欠你人情。”我赶紧说。

    “我知道,我没说要让他欠我情,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为他的店赠了好些收入,说明我是一个不但人漂亮,而且很能干的人,或许他会重新观察我这个人,然后爱上我呢。”

    对于她的这种自恋,真是无力吐槽。不过这会用得上她,不想打击她,只好由着她去。

    进了包房后,我也没详细介绍,只是说是我的朋友。

    胡芮是谁,那以前可是干过销售总监的高级白领。对于安磊和罗怡的敌意,她完全装着看不懂,还是一副笑脸相对。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功力。

    这进安磊也叫来了两个朋友,确实是比我们年轻多了。不过打扮什么的品位就不怎么样了。他们一来,就开始瞄安明。

    胡芮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那个混血美女就是你的情敌吗,我能说她确实要比你漂亮吗?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你显然都要落于下风。”

    我说:“你滚,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

    她说:“不是,只是在认真分析敌情,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