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聂掌珠,世界这么大,我找不到你了……

明珠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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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问之的性子他清楚,为了聂明蓉,这些年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但聂明蓉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起来,他们俩倒是同病相怜。

    傅竟行这是第三次喝醉了,她离开宛城,无影无踪之后,他其实很少买醉,但不知为何,这一夜,却喝的醉意氤氲。

    谢问之也第一次喝的失了态,鼓了勇气给聂明蓉打电话,聂明蓉却不肯接,他执拗起来,开始一遍一遍的打,那边最终还是没有接,只是很久之后,回了他一条简讯。

    谢问之,你是不是想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抱着手机哭的稀里哗啦,也许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爆发出来,也许是,彻底的绝望了死心了。

    傅竟行看着他,却觉得说不出的羡慕。

    他想聂明蓉的时候,还能偷偷去看她,他还可以给她打电话,发简讯,他们就在一个城市,一片天空下,那么近。

    可是他呢。

    他喝醉后曾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回答他的,永远只是机械冰冷的那一道女声。

    她的电话,永远都无法拨通了,他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

    谢崇锦看着谢问之没出息的样子,借着醉意也狠狠骂了他几句,抓了谢问之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后,一个留着短发,大眼机灵的女孩儿敲响了包厢的门。

    谢崇锦看看林菱,又指了指瘫在沙发上的谢问之:“喏,他喝醉了,我们拿他没辙……”

    林菱就甜甜笑起来:“那我把他带回去吧。”

    几个大男人就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林菱吃力无比的扶了谢问之出去——他们都没辙,林菱这小丫头就行?个中意思,谁不明白。

    谢崇锦看一眼傅竟行,“你说问之醒了,会不会恼我乱点鸳鸯谱?”

    不等傅竟行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但我觉得林菱真的挺好的,自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一心痴痴爱着问之,可是偏偏啊,问之这家伙天使不要,就喜欢妖女……”

    傅竟行却开了口:“你懂什么,你又没有爱过女人。”

    “你爱过?”

    谢崇锦趴在沙发扶手上,眼睛亮亮的看着傅竟行。

    他却垂下了眼帘,那一张脸沐在暗影中,沉沉的看不清楚,许久,就在谢憧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傅竟行却缓缓开了口。

    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苍凉和落寞,就那样低低的响起:“也许从前,我爱过的。”

    谢崇锦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敛去:“竟行……你动真格了?”

    傅竟行却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拿着外套向外走。

    谢崇锦想要追过去,却不胜酒力,只得看着他走到包厢门口。

    “竟行……”

    谢崇锦觉得额头越发痛了起来,可傅竟行却站定了。

    “动真格了又怎样,不动真格又如何,她哪里不好,哪里不值得我动真格,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说一样的话语,你这样,傅城也这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兄弟,却不为我着想,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不管她的心怎么样,不管她是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不堪,我都无所谓,不在乎,谢崇锦,不可以吗?”

    他说到最后一句,转过身来,暗沉沉的包厢里,他的眸子却亮的逼人,就那样望着谢崇锦,望到他几乎要无地自容。

    是啊,他没有爱过,所以他不知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但他却觉得惭愧,他与傅竟行打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向来无话不说,但这一次,他却像外面议论的那样,将聂家三小姐当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齿于她的那些行径,甚至私底下,他也内心腹诽过,竟行当日,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举动来……甚至,还动了枪……虽然傅家这般门庭轻易就能摆平这些小事,但总归谁也不愿意惹上这样的麻烦。

    “崇锦,也许等将来你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的心情。”

    傅竟行拉开包厢的门走出去,一路上服务生,领班,经理,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推避开站在一边,傅竟行不像往日那样冷淡,甚至还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服务生笑了笑,伸手把他的领结正了正。

    他这举动,让众人都吃惊不已,直到他走出去很远,还未曾回过神来。

    傅竟行出了夜色,没有开车,顾恒和周山见他喝的醉了,想要劝他上车,他只是摆手。

    他们只得开车跟着他。

    长夜漫漫,这街道上行人渐渐变的稀少,他不停的向前走,脑子里一帧一帧浮现的,都是与她有关的画面。

    她待人向来温和,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服务生或者是门童,她也会对他们甜甜的笑,说一声你好,谢谢。

    他甚少这样放肆的想她,但这一次他喝醉了,他不是他了,所以他无所谓了。

    聂掌珠。

    你去了什么地方。

    这世界这么小,偏偏让我遇上了你。

    可这世界又这样的大,我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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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不能看到你,因为你是眼睛中的瞳仁,心灵不能了解你,因为你是内心深处的秘密……”

    掌珠坐在窗前,对腹内的孩子轻声念着泰戈尔的诗,她声音本就温软,此时听来,却更添圣洁。

    渠凤池长腿搭在椅子上,一手撑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再纤细,脸颊上长出了淡淡的斑点,一头长发剪短到了及肩,不施粉黛时不再光彩耀人,也有了疲惫和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