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到赛花节了

东木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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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几口茶,云敬德父子的神色才慢慢平静下来。

    云敬德放下茶杯,看着某只道,“三变啊,今日老夫可是开了眼了啊,这都是你的功劳,有了这样的医术,以后会挽救多少的病人啊,即墨百姓之福啊!”

    云敬德感叹着,还是难掩激动,云茂山此刻也接口道,“是啊,父亲,三变这样的医术学识,还有这份造福百姓的心思,儿子想禀明皇上,让三变进太医院。”

    某只还未开口拒绝,云敬德便道,“进太医院你就不要想了,为父早就在三年前问过三变的意思了,三变没有那样的心思。”

    云茂山有些吃惊,“可是父亲,三变虽说现在有神医的美名,可终究是一介布衣,没有身份地位……”

    云敬德不悦的打断,“三变岂会是贪恋身份地位的人?”

    “父亲,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是想说三变如今的名声一天比一天盛,三年前众人还只是可有可无的观望,可是最近治好了兰世子爷的眼疾,您自己也清楚,这会在京城乃至天下引起多大的震动,能够治疗眼疾,就会治疗其他的疾病,某些人的心思能不动吗?还有刚刚三变做的那手术,若是一会儿传出去,想必又是一番轩然大波,以后上门求诊的肯定挤破了脑袋,治病救人自然是好事,只是这些人里面……”

    他话语一顿,有些忧心的看了某只一眼,云敬德的面色也有几分凝重。

    “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真心看病的,又有多少是别有用心的呢?三变年纪尚小,这个江湖里的险恶,父亲经历的多最是有体会,儿子是想着让三变进了太医院,好歹有功名在身,也是一个依障和保护。”

    云敬德默了一下,点头叹了一声,“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三年,三变之所以平安无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定安侯府的庇护,他们为了梁尚,不得不放出话来,这才没有敢上门闹事,可如今,梁尚的病已经痊愈,就算为父与三变亲厚,那些人也不一定会忌惮。”

    “父亲所言极是。儿子正是这般想的。”

    “可是……进了太医院就安生了吗?那里面的弯弯绕绕你浸染多年还不清楚?三变进了宫未必就安全,再说,三变的一身医术可不是只为了宫里那些个贵人的,哼。”

    “父亲……”

    某只一直看着他们父子为自己的事情争执,心底感动,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三变多谢老爷子和云太医的这番相护之心,您们放心,三变虽年幼,可是有些事还是都懂得一二,三变的这身医术一旦传扬出去,就是一把双刃剑,也许会给自己带来祸事,可也会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武器,端看自己怎么合理使用了。”

    闻言,云茂山皱眉沉思,云敬德点点头,深以为然道,“三变说的没错,有医术傍身,也可以是护佑自己最好的依障,若是他们有求于你,自是不敢为难。”

    “可是父亲,若是有人不愿呢?岂不是就会……”

    闻言,云敬德冷哼了一声,“他们斗了这么多年,结果如何?只是一个个的受伤,谁家里没有个病人?他们都会有用到三变的时候,若是伤了三变,谁也落不到好,这个道理他们应该会懂。”

    云茂山想起宫里宫外那几家子的事,叹息一声,没再言语。

    某只对着云敬德行了一礼,“三变谢过老爷子,您为了三变的事费心了。”

    云敬德摆摆手,“老夫没费心,只是有点不忍,唉,你年少成名,注定以后的路要坎坷一些,有好就会有坏,祸福相依,谁也离不了谁。”

    “三变明白。”

    “嗯,福至不得意,祸来不气馁,三变将来终成大器!”

    “借老爷子吉言,三变只是想踏踏实实的为百姓看病而已,其他……顺其自然。”

    “好,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三变啊!”

    “老爷子谬赞了。”

    这时,云茂山插了一句,“父亲,虽说三变不进太医院,可是儿子还是想为三变在皇上面前请一个功名,这样将来有事也能多少挡一些。”

    云敬德沉思了一下,点头,“也好,明日敬平侯府举办宴会,届时,皇上肯定会去,咱们云家也收到了帖子,你便代表为父去吧,三变治愈了兰世子的眼疾,想来皇上不会拒绝才是。”

    “是,父亲!”

    某只微微躬身,对着云茂山行了一礼,内心则在暗暗咒骂着,她又想起那一晚上的事来了,可恶的小鲜肉,占了她的便宜后,居然再也不敢露面了,这算什么?吃了不认账?

    别以为你长得更美了,姐就会放过你,哼,明日等着瞧!

    接下来,三人又说了兰漓的眼疾,云敬德父子自然是很感兴趣的,某只也没有藏私,把针灸的手法和开的药方都一一道出,两人听的惊叹不已,毕竟在头部施针太危险了,一个拿捏不准便是要命的事,他们佩服她的胆大心细,其实是某只有一双魔瞳,可以清晰的看到从来避开危险之处,不然,她怎么会拿漓哥哥的命做实验?

    离开了云家,某只又去了京城有名的琉璃坊,一番挑挑选选,挑了一件玉石砚台,构造精巧,是一朵半绽开的兰,青翠的玉像是流动的水,君子如兰,与兰漓的气质很相称,付银子的时候,面对那不菲的价格,某只眉头都没皱一下,让墨水心里揪了揪,小姐有多么节衣缩食他是明白的,可如今给人家买礼物却一点不肉疼,这信号很危险啊?

    要是换了主子……

    于是,快出门时,墨水就含沙射影的低声提了一点,“小姐,明日那几位公子还有主子可都去呢,您只买一份……合适么?”

    某只哼了一声,“怎么不合适?这三年他们几个三天两头的去花楼,姐可收过他们一两银子?”

    “咳咳……可是主子没去啊。”也就不欠您的银子了。

    “没去?他是没少去啊喂,尼玛的还都是晚上,晚上的价码更高好不好?你让他算一算,这三年到底欠了姐多少银子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那些青春期躁动的事又提起来了。

    墨水崩溃着,后悔不该为自己的主子争取福利了。

    出了琉璃坊,某只又回了趟医馆,亲手抓了几十幅药,一包包的倒持好,分成两份,见状,玖岚就忍不住问,“小姐,您这是给……”

    “给侯爷夫人的,明日去,总不能空着手吧。”

    “您也没见过侯爷夫人,就直接包药合适吗?”

    “这些都是秋冬对年长的人补益的药膳,不算是药,可以吃的。”

    玖岚闻言,就懂了,暗暗唏嘘人家对敬平候府的上心,墨水则更加忧心忡忡,小姐这天平倾斜的也太厉害了吧?不就是主子偷看了您一眼嘛,咳咳,有了这样的亲密事实,您不是更应该非主子不嫁、对他死心塌地的吗,怎么还有了出墙的征兆了?

    难道主子那晚上的小心思算计的不对?

    忙活完这些,回了花楼时,花楼的生意正忙,某只站在三楼的观景台上,又多看了那几间一眼,缠绵的曲子缓缓的流淌着,传出令人悸动的歌声,是那样的执着,“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一声声飘荡在花楼的上空,打动了多少人的心,又牵动了多少人的思绪?

    某只的心底叹息一声,望着远处的重重深宫大院,对身后的玖岚吩咐道,“去打听一下那几位公子的家里。”

    “小姐,您是想?”

    “若是能帮一把,自然是要帮的,女子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不容易,缘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我怕她们一个个的死心眼,这一份感情抛出去若是没有结果,只怕以后都……”

    “所以,您就想成全她们?”

    “嗯,成不成总要试试看,先打听一下他们的家里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明媒正娶进去,做妾……是绝无可能!”这是她的底线了!

    玖岚神色一震,却坚定的道,“是,小姐!”

    某只转过头来看向她,“小玖,将来你也是,记住,若是一个男子不能一心一意的对自己,那样的男子宁可不要!”

    玖岚这次没有害羞,而是重重的点头,“好!”

    而躲在暗处的墨水开始深深的忧伤,小姐到处这么宣扬一生一世一双人会不会成为男子的公敌?

    一夜而过,第二日,某只起的很早,用早膳的时候,秦艳茹过来询问今年赛花节的事情。

    闻言,某只就感慨了一句,“还有两个月又到赛花节了,真快啊!”

    她刚刚来这里时,便是秋上,当初听到赛花节,便想着一鸣惊人,好让花楼的生意火爆起来,她后来也做到了,只是如今想想,一切依然像一场梦般,三年了,她的灵魂还是住在这个身体里,属于墨宝的记忆越来越淡,属于前世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她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只是一缕幽魂了。

    秦艳茹也不无感慨的道,“是啊,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今年您可还参加?”

    某只想了想,摇摇头,“今年我就不去了,不但是我,瑟瑟她们几个也都不要参加了。”

    闻言,秦艳茹愣了一下,想到什么,很快就又通透,一时声音都有些颤,“墨小姐的意思是?”

    某只点点头“艳妈妈既然明白我的意思,就照着办吧,想来她们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秦艳茹激动的附和,“那是自然,她们要是想这一两年定下终身大事,再抛头露面的确是不合适,男子家看了也难免会有微词,还是墨小姐想的周到,那您不参加是因为?”

    某只闻言就叹了一声,“姐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那么多荣耀,真心很累啊。”

    秦艳茹嘴角一抽,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顿时明白了几分,面上却不显,呵呵的笑了,“墨小姐所言极是,那今年便让她们几个小丫头去参加吧,咱们花楼一个都不报名的话,未免惹人非议。”

    “也好,玛丽苏,青语还有媚夕如今也都能独当一面了,就让她们三个分别报名吧,过些时候,等我有空了,再教她们些新的曲子。”

    “好,那奴家便去安排了。”

    秦艳茹走到门口时,某只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其他花楼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闻言,秦艳茹就又停下,笑着道,“其他的花楼今年都盯着咱们春色满园呢,当年咱们花楼的风头可是把她们都震住了,三年了都消除不去,据说今年报名的人都少了些,不过玉华楼和天水阁很热闹,据说暗中培养了人,想在今年的赛花节上一举夺魁。只是具体情况如何,奴家还不知,她们两家把人藏得很深,一直没出来见客呢。”

    闻言,某只的心里忽然闪过什么,一时眉头皱起。

    等秦艳茹离开后,某只才沉吟着说了一句貌似不想干的话,“今年就是第十年了吧?”

    玖岚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十年?”

    某只白她一眼,“你忘了之前说的姚家的女儿睡睡更健康了?”

    “咳咳,属下想起来了,今年是第十年,而且已经是秋上,想来姚家的女儿该是要出谷了。”

    某只冷笑了一声,“或许人家早就出了了。”

    闻言,玖岚吃惊道,“小姐的意思难道是说刚刚艳妈妈所提的……”

    某只嗤道,“*不离十,看来人家这是也准备来个一鸣惊人、名震天下了,不过……姚家的地位身份允许自己家的女儿沦落花楼?”

    玖岚也皱眉,“姚家的女儿据说都很骄傲矜贵的,应该不会,不过……这种事也说不准,艳妈妈不是也说,两家花楼都藏得很深嘛,也许就是为了不爆露名讳,等到比赛的时候,可以寻一个合适的理由参加,这样也不算是辱灭了她们的家族,却是最快的进入世家公子视线的办法了。”

    某只点点头,“她们打的或许就是这个主意,看来姐也得想个办法漂白一下了。”

    玖岚不懂漂白是何意,不过看人家的表情,也多少猜出几分,“小姐,您不用担心,只要将军回来,案子平反,您便可以做回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了。”

    “那这过去的三年呢?”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可是父亲和哥哥一定会为此内疚难受的,若是再有人从中大肆渲染,那无疑是往父亲和哥哥的伤口上撒盐,终究让他们活在自责中不得释怀。

    玖岚闻言沉默了,这三年小姐的名声早已如日中天,怎么能抹去?

    某只站起身来,“好啦,姐就是提一句,怎么漂白姐有的是办法,你们都无需揪心。”

    闻言,玖岚心下稍宽,而某只出门时,呢喃了一声“其实姐真是不想篡改了啊,多么辉煌灿烂的一段美好人生,唉……”

    玖岚面色一黑,她就知道,人家对这三年那绝对是引以为傲的,好吧,其实她也觉得过得不错!

    从花楼去了医馆后,几人都再次装扮上,这一回,某只穿的比较讲究,不再是宽大的月白锦袍,而是一身的天蓝色软袍,布料不奢华,却也精美舒服,裁剪的很合体,腰上微微收了收,还垂了一块白色的美玉。

    头发挽起来,别着一根木制的簪子,看起来很精神,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赞一声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尤其是那双眼眸,清澈如水,清亮如星,望进去便觉得心旷神怡,当然人家垂下头后,就是一知书达理的好少年。

    某只如此精神的走出来,玖岚多看了好几眼,某只就得意的调侃,“小玖,不要爱上小爷喔。”

    玖岚顿时羞恼的瞥开脸,可墨水就没有那份心思逗趣了,他满腹的紧张啊,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小姐倒持的这么好看,是什么意思?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一路上,收获无数的惊叹。

    如今,惊叹可不是针对人家那辆独一无二的马车设计了,而是为了某只最近的声名!

    更上层楼!简直说是火了半边天都不为过!

    三年前在云家老爷子的寿宴上,烧的那一把火更多的是让众人可有可无的期待,然而最近……

    先是治愈力兰世子的眼疾,重建光明啊,那是什么样的震撼?

    昨日忽然又传出人家在云家祖宅成功实施了一台手术,手术啊,什么样的概念他们还不是很懂,只是听一个个你传我、我传你的描述,说是切除了一个肿块,病人得救,并没有发生流血死亡的噩耗,即墨的历史上,这样的奇迹还是头一回,怎么能不让人再一次震动?

    真真是医术天才啊!将来的前途必将无可限量了!

    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伴随着马车一路,终于半个时辰后,停在了敬平候府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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