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上家规?下马威?

淡看浮华三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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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上家规?下马威?

    “未得方姑娘同意,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剑雪坚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然后便听到那个高高在上但不盛气凌人的声音,微微冷笑。

    “在我王家,我要见个人,还有不可进的地方?让开!”

    “我管你是谁!”剑雪跟个小孩子似的,胸一挺挡在门前,独眼瞪着她。

    屋内的方觉浅与花漫时相视一笑,得,这便是来上家法,给下马威了。

    “剑雪,让大夫人进来吧。”方觉浅唤了一声,又道:“你也累了一路,下去好生休息,我没事的。”

    “那方姑娘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旁边。”剑雪听到方觉浅的话,才散了一身硬气,看了一眼剑雪,哼了一声,走了。

    他想着,这毕竟是个陌生之地,还是他人的地盘,方姑娘无依无靠的,全指望着王轻候那可怎么行?他是方姑娘的下人,朋友,就得帮着她,守着她,别让她受了委屈。

    季婉晴着下人推开了方觉浅的房门,一进屋便看到散落了满地的这样的那样的衣服,首饰,绣鞋,场面壮观得很。

    “大夫人好。”方觉浅也问声好,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了干上一架,没啥好怕的。

    季婉晴对她点点头,算是回礼。

    花漫时也从床上起来,俯身行礼:“花漫时见过大夫人。”

    “跪下!”季婉晴眉头皱得紧紧的。

    花漫时不明所以,抬头看了一眼季婉晴。

    方觉浅暗忖着这季婉晴不会是看打不过自己,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吧?

    便不满道:“她做错了什么?”

    “身为下人,不知为主子清理房间,打点行礼,不知奉上热水,为主子沐浴更衣,这满地的狼籍不知收拾,你说,她做对了什么?”

    季婉晴看着花漫时,一声声道:“不管你以前在凤台城有多惫懒,王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趁早收起你的散漫,回了家,不是松了缰的野马。”

    花漫时听到这里,才明白了季婉晴的意思,王家待人的确温和,但不是没有家规,相反家规还极为严厉,这些家规让人处事有条理,各司其职,各安本份,在这些规矩做好之后,再想去闹,去笑,都是允许的。

    她犯了规矩。

    于是她便立刻跪下,道:“下人马上整理房间,谢大夫人提点。”

    但方觉浅却觉得很不痛快,以前她跟花漫时就是这样的,打打闹闹,嬉嬉笑笑,没上没下,散漫也是常事。

    怎么回了这个所谓的家,反而这些都成了错事?

    但季婉晴没给方觉浅说话的机会,只招了手让丫鬟进来。

    丫鬟一列五人,手中各托雕花木盘,盘子上依次放过去的,是衣衫,头面,首饰,胭脂,绣鞋。

    季婉晴让丫头们放下,对方觉浅道:“你初来朔方城,怕是许多东西未曾带齐,今日夜间有大宴,除了王家宗氏,还有不少权贵要员,这套行头我替你打点好了,你不用再额外仓促准备,今日夜间换上,不会失了身份,掉了颜面。”

    方觉浅看了看那些精致的物件,在琢磨着,这位季婉晴大夫人,她到底是个啥意思?

    是真的来送东西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总不能跟书本子里演的似的,还弄点什么毒啊药啊的在衣服上,想毒死她吧?

    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些东西若真一样一样地往身上套上去,有一丢丢,小麻烦,小累赘,小折磨。

    所以她迟疑了老久没吭声。

    季婉晴也不再等她回应,只道:“听闻你不擅妆洗,花漫时正好一双巧手,可以服侍你。此间便先沐浴歇息吧,晚上时辰到了,会有下人来你房中唤你。”

    “哦。”方觉浅说。

    季婉晴眉头又皱皱,心想着怎么有这么不懂事儿的人?

    但也懒得计较了,府上事情还多着,夜间大宴她得去盯着别出纰漏,也就不再跟她废话过多。

    等到季婉晴那闪着金光银线,珠光宝气的背影走远,花漫时才站起来,翻了翻盘中物,啧啧道:“大夫人出手还真是大方,这些东西可精贵着呢。”

    “我……不是很喜欢。”方觉浅瞧着就眼睛疼。

    “你要打她的脸,也过几天,别一回来就拂了她的面子,把她惹火了,我大哥要提着我耳朵骂人的。”

    门边传来王轻候的轻笑声,他抱着胸倚着门框,斜斜艳阳照在他轻松自在的脸上,也照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体上,这位公子哥,精雕玉琢的,可用美丽来形容。

    “小公子你来啦,那我先回去啦!”花漫时踮着脚尖提着裙摆做着鬼脸,跑出了房间,随便还准备叮嘱剑雪不要跑过来坏事。

    谢天谢地,应生不再住在一个院子了。

    以后小公子再想行点不轨之事,不会再有应生一嗓子嚎得要人老命了。

    王轻候瞅着这一屋子的凌乱,摇头笑叹:“难怪她生气,你们这也太不像样子了。”

    “自己家嘛,不就是…瞎折腾的地方?”

    “你还有理了。”王轻候环着她的腰拉着她坐下,理了理她鬓角发丝:“累着了吧,要不要睡一觉,晚上可能要忙到后半夜。”

    “还好,睡不着,你呢,跟你大哥聊好了?”

    “聊好了,他有公务要处理,我也就先过来了,怕你一个人沉闷无趣,来陪陪你。”

    “有花漫时在,怎么可能沉闷无趣?”

    “这倒是,对了,我带你看个东西。”

    王轻候拉着她跑到窗子边,窗柩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历时已久的样子。

    “这是什么?”方觉浅问他。

    “小时候我跟我大哥练枪,我年纪小打不过他,又卯足了劲儿地想赢,一枪戳过来,戳到了这窗子上,就留下了这条划痕。当时我娘亲正坐在这窗下给我制衣裳,我险些伤了她,那天我被我爹揍得啊,撵着揍,揍得我哇哇大哭,屁滚尿流,要不是我娘亲给我求情,我能被我爹揍掉半条命。”

    王轻候一边说一边摇头咂舌:“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作死?打不赢我大哥就认输呗,那么拼干嘛?”

    “这是你娘亲的房间?”方觉浅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