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中国功夫

南柯十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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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虎皮是要给何青山当褥子的,结果取回来当天我就差点丢了命,吓坏了何若男。虽然何总向来艺高人胆大,但在神鬼之事上却不敢造次,整个广东地区风气都是如此,不信不行。

    都不用我说,她自己就想办法要把虎皮送走,现在来了买家,正巴不得呢。sriq

    西北汉子也实在,五个人开的丰田汉兰达,车子泥泞不堪,拉开后门里面五个大箱子,同样也是破烂不堪,上面还粘着煤灰,打眼看去以为是刚从西北出来的民工,打开箱子,里面则是红蓝两色的现大洋。

    马树仁说,在家里点过的,用坏了两个点钞机,不信你点点。

    这种耿直我也是服了,不做作,真性情。当下冲着马树仁黑脸,“说什么呢?你都点过了我还点什么?这不是打兄弟脸吗?”霸气地手一挥,“不用点,你说多少就多少,来人,拉去银行存了。”

    几个保安开着依维柯拉着箱子去银行,马树仁则拉着藏獒去验货。

    虎皮上有味道,藏獒见了有些怯,马树仁就知道虎皮是真的,很是欢喜,用毯子把虎皮卷了,压在车上放好,想要立即回家,让老爷子看看老虎皮。

    这怎么行?好歹来了东莞,不吃顿饭怎么行?

    于是在镇子上包了席,几个人陪他们喝酒,不多时银行的人打电话,钱没问题,我的心才彻底放松,问马树仁:“马大哥,最近见到黎先生了么?”

    马树仁大着舌头,“正要说这件事,黎先生讲,你想见他,就一个人跟我回青海,要是不去,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话说的怪异,仔细一想明白了,黎先生鬼精,知道我见到他就要动手收拾,所以让我一个人去。我要是不去,这辈子他也不会见我了。

    我在研究他,他也在研究我,或许,我想收拾人家,人家也想做个局给我钻呢。

    一块虎皮上千万,简直是不可思议,但对西北藏獒基地的人而言这是小意思,虎皮拿回去不到一个月,北京有个老板一千二百万买了只纯种獒犬,外形威猛如雄狮。

    用马树仁的话说,一千万嘛,不够一条狗的价钱,多大些事?

    同年十二月,天津的郊区改造轰轰烈烈地拉开帷幕,我自己没去看,但是听人说,黎先生做局,联合了天津几家金融机构,连同大连某地产商一起,组合成强大的地产集团,势要打造出中华第一富豪。

    连口号都是那么的霸气: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城市中心。

    看着别人的事业搞的轰轰烈烈,何若男笑着打趣问我,本来那有你的一份,结果你不去,现在别人做了,你感想如何?

    我能有什么感想?借用《哀江南》里的词: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只是,这话里几许酸溜溜的意味,羡慕嫉妒恨都有罢。

    ……

    挨过两颗子弹后我乖了许多,每天看书学习,学英文,学东瀛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朋友约出去玩耍也不去,只在家里相妇教子,让何若男省了许多心,甚至一度连手机都不用,反正也没人主动找我。

    老妈一直念叨要回老家,但眼瞅着何若男要结婚,只能继续等。

    期间跟随何若男去看过何老板,抱着孩子,激动的老头眼泪哗哗,后悔有之,高兴有之。

    老头给了何若男一窜号码,说万一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打给他,都能解决。

    这算是给孙子的一份大礼,何老板说用丹书铁券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也叫免死金牌。

    孩子满月之后,何若男就开始体型恢复训练,每天运动量极大,孩子交由我照顾,需要哺乳时候,就开车去公司,吃完饭再带孩子回来。

    也趁着这段时间,我跟白虞珊学习东瀛语,同样是从最基本的开始,吃饭,睡觉,穿衣,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白虞珊教的很认真,也很负责,只是偶尔会卡壳,比如遇到一些经常用的词语,一起吃饭,一起穿衣,一起脱衣之类的,她就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光是学东瀛语还不够,我还得学英文,还要学习专业知识,我在网上查资料,终于给我找到一家培训机构,是关于商业管理的,交学费就能进,说白了就是野鸡大学。我这边发邮件,那边就回,欢迎我来校报到。

    太好了,我拿给何若男看,我被美国普尔斯特大学录取了,这是世界五百强大学,很有名的。

    何若男有些蒙,只听过世界五百强企业,没听过五百强大学,但满纸的英文,她又看不懂,就交给白虞珊。

    白虞珊知道我是去读野鸡大学,但不好明说,只能点头。

    何若男让人订票,三个人的,除去我还有司机和保镖。

    是时候展现我男人的魅力了。

    卖虎皮的钱是存在我老爹的户头上,这在卖之前都跟何若男说好的,老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也该享福。何若男没有理由拒绝。

    户名是老爹,但使用者是我,这也是一早准备好的,不是为了等老爹的身份证,我早就联系西北汉子马树仁了。

    包括去读野鸡大学,也是煞费苦心,所有的努力,只为一件事,去美国。

    我答应梁思燕每个月去一趟的,这都多久了。

    何若男给我订的机票是三人,等到了罗湖就变成五个人,还有两个妹仔同行,是我从白丽哪里借来的,此行只有一个目的,搞定两个跟班。

    大家聪明人,得了我的好处,回家不要乱说,男人在这件事上属于天然联盟。

    就好比我当初给黄永贵打掩护是一样的,这是源自于雄性动物本能的理解和信任。

    但事实证明,其实是我多心了,何董的真实意图并不是为了监视我,是真的想保护我,回家之后做报表只是工作程序,如果我想作假,报表的事情很简单,还不是由人说?

    如此我就放心了,落地直奔费城,路上还不忘买一束花,人家这边平安夜流行送苹果,我也有,国产白水红富士,一个都是一斤多的,从飞机上托运来的。

    黄家二老很惊讶,我怎么又来了?

    我说是公司派我来学习,公干的,他们才放心,准备晚饭,热情招待。

    但最高兴的,莫过于梁思燕,她听说我中枪了,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如今人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总算放心了。

    我问梁思燕,“阿姐最近工作忙吗?”

    梁思燕头也不抬地回:“忙啊,每天早上六点半就出门,这里开车到学校要半个小时,但我要提前一个小时做准备,晚上六点才能下班。”

    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我大概懂了,不再问,转向老爷子,举酒,干!

    吃完饭,我带着两个保镖告辞,在附近旅馆休息。第二天大早就自己租车开着,在梁思燕上班的路上等,看她的车子过去,我就跟着,一直到宾夕法尼亚大学门口,等了半个钟,她的车子又出来,急急忙忙,两人见面一阵热吻。

    偷情,是个技术活。

    梁思燕说,因为孩子要哺乳,所以她上班是带着婆婆一起去,学校有专门的哺乳室,中午十点吃一次,十二点半吃一次,下午三点半又一次,再一顿就到下午六点了。

    也幸好婆婆在,自己还轻松点,只需要给孩子提供粮食,要是只有她自己,不知道会落得什么样子。

    “并且,安琪儿的胃口很好,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你吃。”

    这话说的,我家里也有好吗?

    梁思燕又说,“安琪儿很喜欢秋千,看着秋千荡来荡去目不转睛。”

    下午,我带着两个保镖在黄家院子里做秋千,因为安琪儿是女孩,所以不能太粗犷,得做的有点梦幻感。

    正忙着,镇子上的警车过来,是亚伯和他的同事,亚伯兴冲冲地过来,用蹩脚的中文喊:狮虎,狮虎。

    这厮,他不出现我差点都忘了美国还有这样的一号选手,早知道我来的时候就该买一本如来神掌带着,眼下这厮过来缠着我教武功,我该怎么办?

    亚伯兴冲冲地过来,我让他先淡定,然后问边锋和赵大,“你两个谁的格斗技术更好一些?”

    两人对视一番,赵大出列。

    我点点头,拉过亚伯,“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你师兄,这位是大师兄赵大,这位是二师兄边锋,你们认识认识。”

    亚伯很庄重地行拱手礼,两个保镖略一迟疑,跟着还礼。

    赵大很神奇地道:“老板,外国人的礼节咋跟电影上不一样?”

    亚伯听不懂中文,只能傻呵呵地笑。

    我这边让赵大和边锋打一套表演组合套,就是用来做影视剧表演的那种套路,保安公司平时训练给客户看的,实战的时候不会使用,但视觉效果上很赞。尤其对于不懂格斗的外行来讲,那就是传说中的武功。

    赵大和边锋不太明白我的用意,但还是依着去做,站在草坪上,准备好后开始,你来我往,各种见招拆招,拳来脚往,摔擒拿推,在草坪上可劲儿折腾。

    这次不光是亚伯惊讶,跟亚伯一起的那个老警察也发出惊叹,哦买嘎,缠你死空夫!

    亚伯兴奋地对老警察道:“老麦克,我早告诉过你。”言下之意,可怜的五香鸭脖要拜师学功夫被同事取笑过。

    这很正常,别说外国人,就说中国人,一百个人里面看有一个对功夫感兴趣的,大部分人都是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