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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石头
二爷这个人我听说过，据说谁要是惹到他，二爷一句话这个人保管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赵哥充其量只是这一片其中一群混混的x头目他怎么能跟二爷搭上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见二爷，阴沉着脸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很深。这人长的坏坏的，身子骨透着一股子邪气让人不敢靠近心生敬畏。
那四个人很快把箱子抬出来，赵哥示意我回避一下。我正打算先出去，二爷说了两个字：“没事。”
我看了看赵哥，他也不敢说话朝我点了点头。
箱子很快就打开了，里面插了几个隔板放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各种各样的石头。
二爷只对那些瓶瓶罐罐扫了一眼眼睛落在了石头上。他弯下腰小心地捡起每个石头仔细打量。问道：“石头都是从黄河里找到的？”
赵哥陪着笑说道：“是，都是从河里挖出来的。”
二爷点点头对赵哥说道：“幸苦了，东西我收下了明天过来找我。”说完那四个人迅速把箱子钉上。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面蛋蛋，他们把箱子抬上了车，二爷跟着车走了。
赵哥这时候过来说道：“多谢兄弟了，明天办完正事过来找你。”
第二天赵哥晚上饭点的时候过来了，他叫关门歇业请我出去吃饭。
酒过三巡我问道：“赵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哥趴在我耳边小说地说道：“那里面都是古董。”
我恍然大悟又问道：“那些石头也是？”
赵哥摇摇头说道：“那些石头都是从黄河里捞上来的，也不知道二爷要它们做什么。”
我点点头，昨晚二爷对古董不闻不问反而对石头更上心的样子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心想：“他要那些破石头干什么呢？”
箱子打开之时一推石头赫然入目，有大有小，各种各样。我是土生土长的宁夏人，知道在黄河边这种石头很是常见，满地都是，我始终想不明白在道上呼风唤雨的二爷为什么会收集这么多石头？如果是奇石什么的还有收藏价值，黄河边满地都是的都烂大街的石头还被二爷装箱，小心翼翼地抬回来，这其中必有古怪。
我是个小人物，瞎琢磨二爷这类人是很危险的事情。酒足饭饱之后，赵哥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剔着牙，他从身后的包里数出两千块钱扔给我说道：“这钱兄弟给你的。”
我心里忐忑不安，现在我知道他们做着倒卖古董的营生了，而且还无意中帮着他们藏匿了赃物。如今收了钱，罪就做实了，这可不是小偷小摸，抓住了要蹲几年号子的。
我不敢收钱同时打算这种忙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帮了有心推辞地说道：“赵哥见外了，那您的事我都不管我还对得起赵哥对我的照顾吗？只是最近生意不行也干不久了。”
赵哥把牙签扔到桌子上看了我半天，我被他看得发毛，赵哥开口道：“兄弟是老实人，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钱继续说道：“跟你说实话，两千里的一千是二爷赏你的。他说你那地方不错，大隐隐于市以后收来的东西就先放你那了。”
心思被赵哥看穿，我嘴里犯苦连忙喝了口茶，赵哥有道：“兄弟命好，能上二爷这条大船，你知道又多少人想挤破了脑袋都上不去。在这边地界里没有能动的了二爷，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回答道：“他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赵哥回了我两个字说道：“肤浅”
我又说道：“难道他上面有人？”
赵哥摇摇头。
我说道：“猜不出来，赵哥你告诉我吧。”
赵哥左右看看，双手附在我耳朵上小声说道：“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是我一个叔公悄悄告诉我的。他年轻时和二爷的老子是同学，有了这层关系我才能跟着二爷混。”赵哥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叔公说二爷的家里不一般。”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正要细问赵哥却摆摆手郑重地看着我说道：“兄弟啊，哥哥喝多了，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外传，人多嘴杂传到二爷耳朵里，咱俩可要吃不了兜着走。放心大胆的做，另外一千块钱是哥哥我感谢你的，我也不是傻子如果二爷不硬我能跟着他干玩命的买卖？”
自从知道二爷看上我那地方后我自知除了关门歇业就只能跟着他们干。我没有什么本事也无一技之长，借钱开了这家游戏厅指望它给我娶个媳妇。如果这群人被抓起来，判我一个藏匿赃物的罪我的下半辈子就完了。其实当时我只要狠狠心关门大吉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了，但是我把两千块钱收下后我利益熏心，这钱来得太快，太好挣，从此我正式成为了二爷手下一名的保管员。
保管员，顾名思义就是保管东西的，而我只是个负责存放东西的小娄娄。每次货物快来时赵哥都会过来提前通知我，让我晚上不要睡了等着他们。大多数情况都是赵哥和那四个抬箱子的人一起来，我没有听过这四个说话，赵哥也不太理他们，但是对他们却很客气，不像自己手下的混混随意使唤。他们四个人长得有些像，像是四兄弟，我一直在想这四个人是干什么的？
我现在也算自己人了，所以赵哥也不避讳我。有时候货物送来后，那四个人就先走了。赵哥留下来把箱子打开指着那些古董对我说，看这是什么什么的朝代插花的瓶子，看那是哪个皇帝用过的尿壶，这个值多少钱，那个值多少钱，二爷得多有钱，这批货我们能赚多少钱，喋喋不休，吐沫星子乱飞。
这些古董一个月要送到我这里一次，最多两次。以二爷的精明我不相信他只有我这一个地方，在这不大的地方里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店铺和我做着同样的事情。每收到一批货，赵哥都会给我一千块钱。这么多的古董，这么多的店铺，这么平凡的往来光给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好处费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由此可见二爷积攒了相当客观的钱财。
“赵哥，这些古董都是从来弄来的？”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