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问卷(第2页)


    只是妇人无尽后悔,对这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救命绳索毫无牵扯之意。
    说话渐渐变得断断续续的慌乱:“长官我真的不知道。”
    “那做什么买卖?”
    傅听言直截了当。
    微侧视角,男人笔挺军装在身,收紧的下颌线在光线下沦为虚化,却丝毫掩藏不了凌厉锐利的锋芒。
    傅听言拿过旁边递来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取了份文件,摆在她面前。
    微曲的指节轻叩桌面两下,硬生生把妇人慌乱抛散的思绪一把扯回。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他在做违法交易。”
    “不可能!”
    妇人想都没想就反驳,神经瞬间像是被迫绷紧后的紧张,“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可白纸黑字的调查已经明明白白呈现在她面前。
    怀疑之后的调查其实早在丁抻昏迷之前就开始了,不可能放任不明船只反复的靠岸。
    第一次可以是失误,第二次同样可以是失误,但第三次,就是问题。
    丁抻的自作聪明,早就错在第一步的失误,无论他那天想不想靠岸,都在源头上让傅听言找到了可钻空隙。
    所以他的出现,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威胁,只有不断提高调查的效率。
    马脚越多,调查结束得越快。
    傅听言陡然想起去医院那天,他和宋念安去过火电厂,那天无论是负责人的后期谈吐和他们所处的无灯处,都很怪异。
    抱着最后试探的想法,傅听言问:“他和近山湾火电厂的负责人什么关系?”
    妇人不敢再瞒,颤颤巍巍讲:“他们是老同事,之前一起出国去的卡鲁比亚。”
    傅听言没说话,晦涩的眸色不知在想什么。
    而越是这样,妇人越怕。
    惊慌后的乞求,她没办法了,只能放胆替丁抻求:“他他后悔了,能不能放过他一次。”
    这话出来,审讯室顿入沉寂。
    妇人对上傅听言冷静淡漠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如窖,一如他给人的冷感疏离,让人防不胜防就轻易落败。
    打破沉寂,傅听言嗓音压得极低:“你觉得呢?”
    妇人哑然,惧怕浓烈,这次必定是摊上麻烦了。
    “一个成年人,谈什么后悔?”
    全程,傅严民看完了调查结果,恶意挑衅,原先的船只中间人都是丁抻。
    船只之所以会不断靠岸,都是丁抻为了混淆视线进行药物收集的小动作,现在统统扒出来,证据在手,只等把他带回区内,移交警方。
    而傅听言存的那个心思,妇人刚刚给了他答案,正如他所想,可能是还有人在背后动手脚。
    这个人,他有怀疑对象,但现在完全靠懵,没有进一步证据。
    丁抻那边,傅听言有很强烈的预感,可能成不了突破口。
    然而,傅严民不知道傅听言这些想法,就连调查也是傅听言自己早前就在暗中进行的,并没有大张旗鼓,处理得很干净利落,不枉他跑这一趟。
    室外,傅听言站在台阶上,垂眼沉默,依旧在想事。
    傅严民走到身边,他转身,“司令。”
    旁边还有人,傅严民暂时没松下,只说:“这次处理得很不错。”
    “应该的。”
    傅听言看傅严民欲言又止几次,只当他是要对刚才的事做点评,毕竟这是惯常会走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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