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天台之谜(第3页)


    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伤心了,不然晓珍在天之灵也会不安心的。”
    我轻声安慰着聂母,希望能稍稍缓解她的悲痛。
    然而,聂母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语,她只是自顾自地哭泣着,那哭声如泣如诉,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我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也不禁一阵酸楚。
    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特别见不得别人的母亲如此伤心难过。
    可是,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又有谁能够真正地理解和安慰呢?或许,让聂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是一种释放内心痛苦的方式吧。
    过了好一会儿,聂母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我见她稍微平静了一些,便轻声问道:“阿姨,您知道晓珍是一个人住,还是有其他室友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对于调查晓珍的死因可能会有一些帮助。
    聂母摇了摇头,哽咽着回答道:“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跟我说。”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哀伤,让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这段时间,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或是这几天她给你打过什么莫名的电话吗?”
    “没有,她这孩子特别独立,十八岁就出去自己住了,也不跟家里联系,我怨她找了那么个不靠谱的对象,你说,长得好看有啥用?俩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在一起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没错我说她,她就跟我喊,最后嫌弃我烦,家也不爱回了,我是真快被她气疯了,不想忍她这个闺女,可是……她就这么走了,我怎么接受的了?这孩子……呜呜……”
    我递给聂母一张面巾纸,让她擦眼泪,继续问道:“阿姨,晓珍有没有可能会爱上除了霍金以外的别人?”
    “这丫头爱上别人?绝不会,这丫头就是实心眼,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了,除非,那个霍金不要她了,否则她绝不会爱上别人。”
    面对聂母的绝对肯定,让我一时间对聂晓珍这个人重新有了看法,我看到的聂晓珍和霍金和家母口中的并不太一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要说晓珍这孩子也是命苦,从小没有爸爸,不知道忍受了多少闲言碎语,受了多少欺负,可她从来不跟我说这些,都一个人受着,也从没有问过我,她爸爸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爸爸是谁……”
    说到这里聂母突然哭了起来,我知道往事又触痛了她的心,她哭了半晌才收住眼泪说:“我其实挺讨厌晓珍这孩子,从心眼里感觉到厌恶、恶心,她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的,其实……其实,她是我被强奸后生的孩子,为了她,我一辈子都没结婚,年轻那会也有人追求,说是不介意我带着个孩子,可我介意,我害怕,那晚我被那人强迫时给我这辈子种下了阴影,……让我对男人心生恐惧,没办法和男人生活在一起,晓珍一直在我这种不健康的关怀下长大,才让她的性格变得古怪和独立,后来认识了霍金,我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她因此和我打闹了一场,然后离开了家。”
    “晓珍她有没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这段身世?”
    “应该不知道,我从没跟她说起过。”
    我点点头,心中叹息,命运对这女孩的苛责。
    接下来我把聂母送回了家,在解刨室对晓珍的尸体进行了进一步解刨,确定她是被勒死的,凶手的手劲很大,可以确定是个男人,从勒痕上看,像是腰带,男人的腰带,但是在现场并没有现凶器,也没有现脚印什么的,我推测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我和肖剑再次去现场求证,四楼的窗户外没现脚印,但是从五楼的天台上用绳索爬进四楼并不难,当时窗户是开着的,我们无法判断是凶手从外面打开的,还是窗户本身就打开着的,按说此时的天气并不暖和,晚上睡觉应该是关上窗户的,至于聂晓珍穿戴整齐,我们从她穿着的鞋子上判断,她可能是放回来,也许是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卧室,她没脱鞋就走进卧室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她突然听见卧室里有声音。
    所以她急匆匆走进卧室,没现有什么不妥时,她转过身去脱鞋,这时候有人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
    “要想知道你分析的对不对,我们去天台上一看便知。”
    肖剑说着,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仿佛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信心。
    我见状,连忙紧跟其后,一同登上了天台。
    站在聂晓珍家楼上方的天台上,我们的目光被一些明显的痕迹所吸引。
    先映入眼帘的是绳索摩擦过的痕迹,这些痕迹清晰可见,似乎在诉说着不久前这里生过的事情。
    接着,我们还现了几个不太完整的鞋印,它们散落在天台的边缘,仿佛是有人在这里匆匆走过留下的。
    “我通知技术来取样。”
    肖剑点点头,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双手自然地插在裤袋里,继续仔细地勘察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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