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裴郁的怪叫适时在帐外响起:“老子累死累活的去烧粮草!
    他俩居然在亲嘴!”
    宋敛闻言轻轻“啧”
    了一声。
    他的手还扣在贺愿后颈,在裴郁掀帘时竟又往深处探了半分。
    宋敛慢条斯理地开口:“裴监军嗓子这么亮,看来烧粮草时没呛着烟。”
    “要命了!”
    裴郁捂着眼睛倒退三步:“宋木头你管管!”
    青年面无表情绕过他,把手中金疮药递给了贺愿。
    裴郁气得把手中竹简摔得啪啪响:“突厥主力距此不过五十里,你俩还有心思……”
    “阿史那何力在虚张声势。”
    贺愿突然开口,唇上还带着水光,“他若真稳掌兵权,昨夜我根本不能活着回来。”
    “传令三军。”
    宋敛冷冷开口,“休养生息,稍安勿躁。”
    裴郁把手中竹简扔在了地上,摔帘而出。
    宋乘景默默拾起散落的竹简,在案上码成齐整的一摞,退出时细心地压好了帐帘。
    贺愿卸下染血的甲胄,指尖捻着金疮药细细洒在左臂的伤口上。
    药粉触及皮肉的刺痛让他眉心微蹙,却始终未发一言。
    “陪我躺会儿?”
    宋敛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他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动作牵动伤口,却硬是没哼一声,只将外侧的位置空了出来。
    贺愿盯着那处仍在渗血的伤,眉头紧锁:“你身上的伤还没……”
    话未说完,宋敛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常年握剑的指腹带着薄茧,在贺愿腕间轻轻摩挲。
    “放心。”
    他低笑,“就单纯睡个觉……”
    宋敛忽然凑近,温热的鼻息拂过贺愿耳廓:“除非……”
    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戏谑:“我们易王殿下其实想……”
    他说话时,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抚上贺愿的后腰,活象话本里专勾书生的狐妖,偏生眼尾还带着几分病态的潮红。
    贺愿来雁门之前,硬是将五日的路程昼夜兼程赶成了三日,抵达时已是精疲力竭,又因突厥之事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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