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白睡?

五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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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想白睡?

    这戏到底还要演多久?

    陶沫沫觉得坐在这里,好像浑身都不舒服一样。

    不过接下来,倒是一帆风顺,上了几样小菜。

    全程陶沫沫就低着头吃饭,旁边两人说话,她也听不懂,也没想搭腔。

    到最后,陶沫沫只记得这家的饭菜真好吃。

    吃完饭,陶沫沫又得杵着拐杖,跟老太太一样往外挪。

    “嘶。”

    刚挪几步,陶沫沫就觉得胳膊窝下面有点疼。

    估计是这几天用拐杖,给磨破了皮。

    早不痛晚不痛,偏偏这个时候痛,她怎么这么倒霉?

    陶沫沫突然发生的异样,两人都看在眼底。

    风凌看向陶沫沫的脚:“小嫂子的脚,怎么了?”

    顾擎寒狭长的双眸扫过去,视线落在她紧皱的眉头上,“作的。”

    不过说完这句话,他却抬步走过去,伸出长臂将人抱在怀里。

    陶沫沫突然间就腾空,身体没有着力点,她顺手揪住他衣领,生怕自己掉下去。

    这人走过来怎么没有声音?

    她抬起头看向自家偶像,但是风凌眼中隐隐带着戏谑。

    她登时红了脸,公主抱什么的。

    无论谁都没有抵抗力。

    好像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昨天在庄园,顾擎寒也只是将她夹在胳膊下,十分粗鲁把带进别墅。

    顾擎寒宽大的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将她的呼吸节奏全部扰乱。

    走到车门前,他弯腰将人放进去。

    陶沫沫习惯性缩到角落,睁大眼睛看向他:“我的拐杖呢?”

    当时他抱自己出来,并没有拿拐杖一起出来。

    他冷眸扫过去:“没有拐杖不会走路?”

    “我现在就是个残疾人士,没有拐杖我怎么走路?”

    她脚后跟的伤,还没好完全呢。

    顾擎寒弯腰坐进车内,薄唇轻启:“坐轮椅。”

    你才做轮椅,你全家都做轮椅。

    她又不是真残废了,还坐轮椅?

    车已经开了,陶沫沫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拐杖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陶沫沫扭过头,蜷缩在角落不想跟他说话。

    今天出来婚没有离成,还把拐杖丢了。

    以后出门她真的要看看黄历才行,最近真的太倒霉了。

    车内一片安静。

    他眼角余光注意到她又缩在角落,就像一只猫咪一样,蜷缩着四肢以抗拒的姿态示人。

    注意到他的目光,陶沫沫忽然抬眸看过去:“周一去民政局。”

    他优雅靠在座椅商,深邃的目光看着她:“你身上有证件吗?”

    陶沫沫愣了下,证件她真的没有。

    身份证手机都在陶家,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个黑户。

    他收回视线淡淡开口:“离婚需要身份证、户口本、本人到场。”

    听了他的话,陶沫沫眯了眯眼睛,意思就是她必须去陶家,将证件取回来才能离婚?

    怎么这么麻烦?

    当初结婚,也没见要这么多的东西?

    顾擎寒视线落在她身上,玫瑰色的薄唇微微上扬,那迷惑人的笑意却没有一点温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有。”

    陶沫沫赶紧摇摇头,她再也不想欠下他什么东西。

    本来两个人就是契约夫妻,到期,散伙。

    就这么简单。

    她手无意识捏在一起,诺诺开口:“今天我也算是帮了你,我们以后两不相欠。”

    顾擎寒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挑眉开口:“两不相欠?”

    陶沫沫认真点头:“是。”

    他们两不相欠。

    顾擎寒不动声色看着她,一本正经开口:“那天晚上,你白白睡了我,这笔账怎么算?”

    又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陶沫沫愤愤不平开口:“那天晚上,我也是受害者。陶成山给我下药,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好奇的看着顾擎寒:“说起来那天,我是怎么到你房间的?”

    她的记忆停在跟陶成山参加宴会,以及后来在床上醒来,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

    中间的过程,她怎么到那个房间的,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顾擎寒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当时,我住在那家酒店,你突然扑上来让我救你。我看你可怜,把你带到房间,没想到你借着药性,把我睡了。”

    把我睡了。

    那么一张高贵的五官,轻描淡写说出这四个字。

    他的表情太过认真,几乎让她相信自己就是他说的那样,将他睡了。

    可不对啊.

    “可我明明记得我醒来的时候,被你···被你压在下面。”

    陶沫沫说到后面声音变小了点,光明正大说出来,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她睡了他,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不成立。

    “我当时明明就被下药了,网上说被下药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陶沫沫控诉看向顾擎寒,这人还想赖她,真当她读书少来着。

    顾擎寒忽然挑眉,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后来的确是我没把持住。”

    居然承认了!

    陶沫沫一想到那天晚上,被他狠狠压在下面肆意占有,她就好想咬他一口泄愤。

    太过分了,居然乘人之危,将她最宝贵的东西拿走。

    虽然他是她丈夫,可这只是名义上的丈夫。

    他凭什么就能乘人之危。

    被人拆穿,顾擎寒一点也不心虚,慵懒开口:“对于妻子的求欢,作为丈夫,有义务满足。”

    陶沫沫脸色爆红,什么她的求欢?

    难道她当时真的表现得那么饥渴?她当时只不过是被下药了而已。

    他们连夫妻都是假的,哪里来的夫妻义务?

    她揪紧了拳头:“你明明知道我被下药,应该把我送医院的。”

    再怎么,他也不能乘人之危。

    顾擎寒垂眸扫过来,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我可以负责。”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五官沉稳透着漠然,嘴角习惯性上挑,看不清他此刻是不是真的在笑,

    陶沫沫微微垂下眼睑,负责吗?

    可她一点都不需要。

    陶沫沫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将脑扭过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算了,那天晚上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心底盘算着,一定要去把证件拿回来,赶紧把婚离了。

    眼看着车要到学校旁边,陶沫沫赶紧开口:“就停在那边的路口就好了。”

    顾擎寒一言不发,车一直往前行驶,拐个弯就进了校园。

    陶沫沫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脸纠结成一团:“顾擎寒,你难道想别人都知道我被人包养了吗?”

    他这辆劳斯莱斯幻影,只是看起来低调而已。

    顾擎寒看向她,幽深如墨的眼神透着认真,淡淡开口:“我不包养女人。”

    “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从这辆车上下来,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你这样的行为,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困扰。”

    车厢内温度骤然下降,那双深邃的琥珀色双眸,一瞬间锐利如刀锋。

    眼神太过危险,陶沫沫瞬间屏住呼吸。

    她居然忘了,面前的这个人是顾擎寒。

    一直以来,因为他对自己的态度,往往让她忘记他的身份。

    这下闯祸了,惹怒了他,比惹怒十个陶成山还恐怖。

    顾擎寒收回锐利的目光,眸光森冷,眸底凉薄一片。

    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下车。”

    听到这三个字,陶沫沫如蒙大赦,打开车门就跑了。

    一瘸一拐,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只想赶紧逃离危险的地方。

    顾擎寒眼神晦涩难懂,看着陶沫沫慌忙离开的方向。

    车厢内的温度,一如既往的低。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敲打膝盖,声音极为低沉:“把拦住陶成山的人都撤了。”

    小野猫太不懂规矩,也是一件麻烦事。

    得让她认清,谁才是主子。

    豪车低调从校园消失,同时,陶沫沫一瘸一拐,也已经回到寝室。

    她直接躺在床上,回想到刚才顾擎寒的表情,她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那双锐利的冷眸,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陶沫沫闭着眼翻过身,脖子前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她低头看了眼,是黄玉护身符。

    当时车内的情况,她只顾着逃离,根本就不记得这个玩意儿。

    陶沫沫觉得很头疼,等下次去离婚的时候,一定要还给他。

    有的东西不能收,有的东西必须还。

    虽然她有点贪财,也还是明白什么东西能要,什么东西不能要。

    陶沫沫暗暗在心中下决心。

    过两天等她脚好了,陶成山你们伤害我的,我一定会原封不动还回来。

    让你们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

    这边陶成山一直忙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本来能谈好的合同,因为陶沫沫两次逃脱,合同不但黄了,还把人得罪了。

    陶成山心底对陶沫沫的痛恨,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死丫头,老子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卖不了王总,还有李总,孙总。

    陶成山就被不信,这还卖不出去了。

    他回到陶家后,陶柔也在家。

    陶柔看到陶成山回来,立刻笑着说:“爸爸,我收到确切消息,陶沫沫她现在一直躲在学校。”

    陶柔本来还一直担心,顾亭风可能会插手这件事,可陶柔无论怎么试探,顾亭风都一副不想提陶沫沫的样子。

    虽然陶柔不知道当时顾亭风跟陶沫沫发生了什么,但顾亭风对陶沫沫的态度,让陶柔放下心来。

    没有顾亭风护着,陶沫沫你还能得意多久?

    三年前你就不该出现,也不该妄图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东西。

    知道陶沫沫的消息后,陶成山眼底浮现阴冷,无情开口:“她那个要死不活的妈还在医院,给那个死丫头打电话,她要是不来,她妈就死定了。”

    陶沫沫这野丫头,脾气倔,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就是最大的弱点。

    当初陶成山记得明明已经把陶沫沫送到王总手里,竟然让那丫头又跑了。他就纳闷了,为什么人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