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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收鬼招魂
我岔开她们的话题，问：“师太，准备怎样处理尸体？”
“这是一个冤鬼，必须把她的鬼魂收了；要么，她跟我们没完没了！”
“如何收？”
道姑一伸右手，闪出挑木剑和花纹土瓶，嘴不停念叨；我和许娟娟也听不懂。许娟娟趁师傅念收鬼经，用手摸摸我的脸，很有想法。
道姑念经不专心，动不动回头看许娟娟有没有 杂念；发现许娟娟有那种意思，大声咳嗽制止。许娟娟假装没听。
道姑正欲说话；黑影鬼魂飘飘荡荡现身，不吵不闹；变得很安静。
道姑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进土瓶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免变成孤魂野鬼被鬼欺负！”
黑影鬼魂战败，无话可说，听之任之。许娟娟紧紧抱着我。道姑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呵：“娟娟，你想干什么？”
“师傅，我要出道！这种日子受不了啦？”
“你二十四岁了，不同样过来了吗？” “师傅，让我出道吧！”
“娟娟，出道的事，一定要想好。道院还有这么多姐妹，谁不想出道？不许再说。为师还要收鬼魂，事很多，天亮都做不完！“
许娟娟紧紧抱着我，不再吱声。道姑使劲瞪一眼，忍一忍，再看黑影鬼魂，不知上哪去了？道姑嘴里不停念，大声叨叨一阵，鬼魂现身。
道姑用手在土瓶口上做开盖动作，用土瓶 对准黑影鬼魂，闪一道红光，射在黑影鬼魂上，将鬼魂身体溶化，吸进土瓶里，传来一个男鬼声音；
“道姑心好，人漂亮，终于给我找到一个伴。我要把几十年辛苦积存的爱，全 部奉献给她！“
土瓶传来刚进去的女鬼声音：”不要！不要呀！你不能爱我！暴徒对我无理过！“
”别说了！人死变成鬼，还想那些干什么？快......“
“别，别！我们还不认识！”
“先结婚后认识；谁结婚不这样？今天是我俩进新房的日子！我会百般爱你！”
“不要，不要呀！”
道姑不想再听下起，一挥手，土瓶消失，感叹道：“没想到男女鬼也这样。“
我着急问：“师太；冤鬼尸体怎么办？”
“就地挖坑埋掉。”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带，挖不了坑！”
道姑很烦许娟娟；大声喊：“娟娟，到我这边来！”
“不，我害怕，要力天保护！”
“你干吗这样不听话？再不过来，不许你跟力天练功！”
许娟娟想了很长时间，才依依不舍离开我。
道姑心平气和说：“娟娟；为师教你如何埋尸？”
道姑一收手，桃木剑从尸体心脏拔出，对准地，”咚咚“几下，挖个大坑。道姑隔空把尸体移入坑里，用桃木剑横劈一下，泥土将大坑填满。道姑用脚在上面踩松土，紧握桃木剑， 用剑尖在土上画个八卦图。
我很好奇，问：“师太，画这玩意干什么？”
“力天，你虽然不是本门弟子，也要学一学。这个八卦图有镇邪作用；就算女鬼从土瓶中逃出，也不可能变成冤鬼害人；咱们走吧！“
道姑用手紧紧拽着许娟娟的手，不让她靠近我！一弹腿飞出洞外；我紧跟着，收回掌光，借空中夜色，飞向高空，降落在道院门口。扫院看门的道女正在打盹；听见声音，突然惊 醒，揉揉眼睛迎上来，微笑道：
“师傅，你们走后；师姐妹们非常担心，无人睡觉。厨房为迎接师傅到来，炖好猫头鹰肉，等师傅吃。”
“你们都吃了吗？”
“吃过了，肉好香呀！道院很少开荤；姐妹们抢得很凶。醒来的十个人吃没有？吃了，疯疯癲癲，管也管不住！”
“走，看看去？”道姑来到美人房间，用烛光照一下；美人睡得很香，淌着长长的口水，轻轻掀开被子看；依然什么也没穿。
道姑叹一口气，把被子盖上！我和许娟娟在身后；许娟 娟悄悄拽我的手；我知到她的意思，不想得罪她，不停点头安慰。我很好奇，问：“师太，为何叹息？”
道姑介紹：“美人是道院最美的人？如果不把她的魂招回来；她将永远疯下去。太可惜了！从小长这么大，还没爱过。”
“你愿意让她爱吗？”
“当然，道院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力天！你不是女人，不知女人的事。道姑我懂清规戒律，但不愿受清规戒律约束。 就拿蛇女来说：有位轻年男子，名叫花欣的爱上了 她。可蛇女不许欢花欣，说他的名字取得不好，有花心之意；一样本事没有。然而，这个花欣死皮赖脸天天纠缠，怎么也赶不走。蛇女一赌气，去了大洞，回避锋芒。”
我很惊诧，自言自语说：“原来回避锋芒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回避流寇和土匪？” 我关心问：“后来花欣怎么样了？”
蛇女走后，他很痛苦；我动了侧隐之心，说：“道院里的道女有五十多个，你喜欢谁；我跟谁说；但有一条，可以相爱，不许生孩子！花欣哼哼唧唧不愿意，在道院耗了几个月， 突然消失。”
“他还会来吗？”
“估计来不了？如今兵荒马乱，说不准被人家抓去当壮丁了。”
“这道院，难道没有土匪和流寇来过？”
“当然来过流寇；是路过的。”
“难道这些流寇没对这些道女下手？”
“怎么不会？流寇都是疯子，恨不得一口吃掉才痛快。”
“这些道女难道也遭过难？”
“没有，都藏在地窖里，闷了一天一夜，流寇走了才出来！”
我大声赞道：“这是不幸中万幸！如果让胡大帅的军人看见；这些道女全部要被抓去当慰问妇。”
“什么是慰问妇？” “就是把女人许给有功军人过夜！这可是一帮流寇呀！”
”太不可思意了！这里偏僻，到处都是豺狼虎豹，山高路陡，道女跟我才能健康成长。“
褚敏从门外进来，大声喊：“师傅，听说你们回来了，我们把猫头鹰肉煮了又煮，就等你们用餐。”
“走，过去看看！” 道姑领头出门，我和许娟娟在后。
褚敏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力天，我俩找个地方吧！”
许娟娟很反感，说：“我一直在力天身边陪着；师傅不让出道，说练功是大家的事；必须按方案办！”
“我才不管什么方案？你也是女人；女人不知道怎么会事？”
“不！力天跟我练！”
"小心我揍你！“
”我才不怕，要打就打！“
道姑再也听不下去，大声呵道：“不许再吵！我听烦了！只要一吵架，就是为练功的事！”
褚敏捏紧拳头，在许娟娟眼前晃一晃，示威说：“今夜有师傅在，就饶了你！”
许娟娟暴起来，大声喊：“我怕你！不行就打！” 许娟娟冲过去，紧紧抓住褚敏的头发。
褚敏咬牙，用双手掐着许娟娟的脖子，右脚一拌，将许娟娟摔翻在地。许娟娟使劲拽着褚敏 的头发不放，翻爬起来，抱住褚敏猛力一压，压翻在地。褚敏用嘴咬住许娟娟的肩膀 不放，咬得许娟娟钻心痛，大声叫喊；道姑和我把她俩从地拽起来。许娟娟大怒，向褚敏猛挥拳头。褚敏毫不势弱，左挡右打。道姑拉着褚敏；我拽着许娟娟。
道姑大声呵道：“不许再打！否则，取消你俩练功资格！“
褚敏一听，忍一忍。许娟娟紧紧抱着我不说话。我们好不容易到厨房；厨女们把蜡烛拿上桌来，桌上只看见一锅炖猫头鹰肉。我们开始用餐；六个厨女围桌观望。
褚敏说：“师傅，明天还没有粮食下锅？“
”放心吧！我会安排；保证饿不着大家。等我吃完饭，还要给十姐妹招魂。“
我很纳闷，问：“师太，黑影鬼魂不是收了吗？道女们的魂还没回来吗？”
“还没；姐妹们的魂被黑影鬼魂关进监狱，要用经文打开牢门，方可回来。”
”刚才我们不是在黑洞里吗？干吗不去救她们？“ “不是不去救，而是救不了？”
“为什么？” “你想想看：我们能找到黑影鬼魂的牢吗？”
我仔细一想，的确没法找到，问：“师太，如何知道黑影鬼魂牢笼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要念经文去找，必须有香案，否则找不到。”
“咱们走吧！” 我站起来；许娟娟当着这么多人，紧紧拽我的手不放。道姑视而不见，一弹腿飞出。我和许娟娟紧跟着，一会来到大院。
道姑大声喊：“徒儿们，快出来！为师要招魂了！”
喊了一遍又一遍；道女们的房门，“吱呀”打开，出来几十个道女，手拿火炬；有的打呵欠，有的揉眼睛。
道姑大声喊：“大家都清醒清醒！今夜必须把美人，丽人，靓人和其它丢失魂魄的人招回来；夜长梦多！各位看守姐妹，你们快去把她们的衣服拿出来，我要作法了。“
许娟娟和三位看守道女回房去。
道姑大声喊：“作法开始。”
用手使劲一指；蛇女门口香案移到面前来，猛跺一脚，“咚”一声；脚开始不停跺，地板"咚咚“响，声音越来越大，脚步越加越快！道女递来一碗水。
道姑用香炉里的香灰撒点在碗 里，顺手从工具筒里取出一根谶，在碗里搅几下放回，顺香案洒一圈。
道姑点着蜡烛和香，分别插在香炉里，一伸空手，闪出桃木剑，在空中用红光画一个八卦图，把桃木剑放入工具筒里，顺手拿起菜刀，拍一下香案;念一声，随节奏加快而加快。
道姑拿出一个纸包，将纸里东西倒进嘴里，接过道女递来的小碗，喝一口水，用嘴吸蜡烛火苗，对准香案前 猛力一喷，闪出火光。
顺香案转三圈，嘴里念念有词，大声叨叨，回到原位；用菜刀猛敲香案，“嘣嘣”响。突然双手一抬，做个空扔动作，香案飞空；道姑追上去。
香案在空中自 动转圈，越转越快，香案闪一闪，“呼”一声，闪出红光，飞转一阵，忽高忽低停下，香蜡息灭，“嘭”一声，自己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