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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配合调查
韩振阳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摆脱嫌疑，因为他跟孙玉明一家的恩怨是明摆着的事情，别的不说，明玉珠宝的事情就经不起推敲。
当然，他绝不后悔。
那天晚上他有过纠结和犹豫，但当孙成龙让那个什么皮特对他妹妹下手时，他就没想让孙成龙见到第二天早晨的太阳。
至于事后的调查，他并不怕，因为他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直接正证据。
因此当这个井察说他涉嫌一宗杀人案时，他只是笑笑，“配合警方的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在确定嫌疑之前，你有资格给我上铐吗？”
听到这话，井察深深的看了韩振阳一眼，收回手铐，“请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韩振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着朝贺千军耸耸肩膀，“千军哥，看来得去派出所一趟了。”
“去吧，不用担心，”贺千军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不过等韩振阳被警车拉走后，却沉声道：“安排一下吧，确保他不会受到不公正待遇，如果，警方真找到了不利于他的证据，尽快通知我。”
“好，这就去办，我会亲自盯着的，”李中强连忙点头。
而韩振阳到了市刑侦一大队的问询室后依然坚持自己看风景的说辞，谁问都那几句话。
至于其他问题，则一概说不知。有个老警察还想诈韩振阳，说在孙成龙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的指纹，让他老实交代。
韩振阳诧异的反问：“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孙成龙是自杀的呢？”
“自杀？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不可能，那你们先说说他的死因。”
几个井察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这正是他们最感到无力的地方，到现在为止，他们连孙成龙的死因都没找到，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或者窒息的迹象，甚至连生病的迹象都没有，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亡了。如果不是孙成龙的房间里乱作一团，还动了手枪，他们估计根本不会往他杀方面联想。
即便是现在，也有几个井察怀疑孙成龙是被吓死的，觉得孙成龙应该是产生了幻觉，在自己的房间里胡乱开枪然后被吓死了。这个说法很荒谬，但他们真找不到真正的死因。
他们连死因都无法确定，自然没办法给韩振阳定罪。耗了几个小时后，他们不得不将韩振阳送走。
韩振阳倒是没为难这些井察，不过在问询室的门口被人堵住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上去挺有风度的，梳着油光铮亮的大背头，很气派，身材也很健壮，不过一脸阴沉，盯着韩振阳恨声道：“你死定了。”
看着对方跟孙成龙有几分相似的面孔，韩振阳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是别人，正是孙成龙的弟弟孙成风。但他依然耸耸肩膀，“你谁啊？”
“下地狱就知道了。”
韩振阳撇撇嘴，“吓唬谁呢，真有地狱，也是你这种垃圾先下去。”
“你以为井察拿你没办法就万事大吉了？”孙成风冷冷的说道：“我做事儿从不看证据，我怀疑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而且我有的是手段炮制你，不信走着瞧。”
“吹牛谁不会，有本事现在就来。”
“呵呵，别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孙成风忽然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韩振阳望着孙成风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已经知晓孙成风的身份，自然防着他的报复。不过他会在乎几个杀手？现在有什么杀手能威胁到他？枪？刀？毒药？还是炸药？
当然，该防备还是得防备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大意失荆州，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出了公安大楼，看到了门口的贺千军。贺千军正靠在车上抽烟，看到韩振阳，笑呵呵的问：“没为难你吧？”
韩振阳笑笑，“没，就是普通的问话。”
“走吧，今天再带你去个好地方，去去晦气。”
“什么好地方？嘿嘿嘿，又能跟着千军哥开眼界了。”
“好地方。”
韩振阳这几天跟着贺千军可跑了不少好地方，心里也痒痒的厉害，在路上还暗暗琢磨岛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好地方。车子是李中强的奔驰，速度挺快，很快就上了世纪大道，这是打算出城。
就在快要拐下去的时候，奔驰车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打着旋转滑出马路，跟着就传来一阵密集的“咻咻”声，奔驰车的玻璃应声而碎，开车的司机身上溅出几朵血花，不声不响的瘫在座位上。
韩振阳打了一个寒颤，一把推倒贺千军，然后猛地推开车门闷头冲出，迎着密集的子弹冲过去，如同一只人形猛兽，三步就冲到了正在疯狂扫射的本田车旁，在车内枪手惊骇欲绝的眼神中一把揪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从车窗扯出来，往下一甩，“噗”的声摔在马路上，立时就不动了。
另外一侧的枪手见状大惊，踩油门就想逃，可一脚踩下去，却没有任何反应，当时就急了，端着冲锋枪对着韩振阳疯狂的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跟雨点一样朝韩振阳笼罩过去。
看你还不死！
枪手狞笑。
可他狰狞的笑容在下一秒钟就凝固在脸上，满眼呆滞的望着韩振阳毫发无损的胸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手里的冲锋枪是赝品，不然怎么连一层薄薄的衣服都打不穿呢？不对，不是打不穿，而是根本没命中，子弹在快要击中对方时就被挡开了，好像在对方身前有一层透明的钢板。
“你，你是什么人？”枪手发现这点，忽然打了一个寒颤，结结巴巴的问，不过问话的同时推开车门就往外跳。可刚动身，就被一把抓住，同样从车窗里拽了出去。
韩振阳眼神里冒着熊熊的怒火，掐着枪手的脖子厉声问：“谁派你来的？”
“你，你有种杀了我……”枪手结结巴巴的说着，还想撑一撑，可话音刚落，就感觉脖子一紧，呼吸一下子就断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一瞬间泪涕俱下，满眼都是哀求之色，刚才的一丝强硬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死亡面前，都一样渺小软弱。
“说！”韩振阳稍稍松开手掌。
枪手得到喘息，刚准备开口，公路两边又有汽车急速驶来，不等停下，又是一阵密集的咻咻声，刚准备招供的枪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成了筛子。
韩振阳怒气冲霄，反手抓住车门用力一拉，直接扯了下来，然后奋力一甩，车门呼啸着直奔一辆轿车而去，“嘭”的一声巨响，沉重的车门将一辆急速驶来的轿车车棚给削去大半，驾驶员的上半身直接被削掉，血乎淋拉的淋了一车。
韩振阳自己则跟绿巨人一样狂奔过去，从近乎痴呆的枪手手中夺过冲锋枪，顺势砸了一下，枪手的脖子咔擦一下就断了。
有枪在手，可韩振阳却不会用，扣着扳机打光所有的子弹，却连一发都没命中。情急之下干脆当成甩棍来用，仗着反应快有灵气护体，冲到枪手身边就是一下。他的含恨一击有多重，看看那些枪手就知道了，基本上挨他一下就死翘翘了，被敲到脑袋上，几乎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后续赶来四辆车十二个枪手，只有一辆车见势不妙逃走了，剩下的连驾驶员带枪手，一个都没逃掉。乍一看跟灾难大片的拍摄现场一般，到处都是献血和子弹壳，破碎的玻璃更是散了一地，几辆车像是被霸王龙碾压过一样，车窗车棚都变形了，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车里，无一活口，有一个侥幸没死，也被韩振阳不动声色的补了一下。
他身怀异能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传出去。
至于善后事宜，他根本没担心过。这种事情，哪怕贺千军处理不了，这些杀手的主人也会处理掉，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绝对不会传入公众的耳朵。
安静的城际公路上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和血腥味儿，四周一片死寂，连草丛的蚂蚱都安安静静的，似乎怕自己的振翅声会惹来的韩振阳这个杀神的雷霆一击。
韩振阳也有些恍惚，扭头四顾，茫然自问：这是我干的？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贺千军的咳嗽声吸引过去了，连忙小跑过去，“千军哥，没受伤吧？”
贺千军有些狼狈，在第一次撞击中磕了一下脑袋，现在还晕乎乎的。其实从撞车到战斗结束，全过程不超过一分钟。不过对韩振阳和贺千军来说都有些漫长。
韩振阳是愤怒，当时怒火中烧，恨不得能在一瞬间里将全部杀手给弄死。
贺千军则是紧张，他虽然被磕的不轻，但晕晕乎乎中能听到密集的子弹声和韩振阳愤怒的呼喝声，生怕韩振阳会遭遇不测。两人相互打量片刻，见对方平安无事，齐齐松了一口气。
“千军哥，现在怎么办？”韩振阳再厉害，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反击的时候很痛快，但真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心里忍不住琢磨：李中强有能耐处理这么大的场面吗？要知道，这里是人来车往的城际公路，而且死的也不是三五个人，包括贺千军的司机在内，死了足足一打。
贺千军则拍了拍韩振阳的肩膀，靠在座椅上取出一支烟点燃，悠然自得的抽了两口，“不用担心，最着急的不是我们。”